第84章[第3頁/共4頁]

可燕惜漠彷彿覺得破月是顏樸淙的女兒？

她已年近四十，又是江湖第一大門派教主，可此時惶惑然喃喃自語，竟似二八少女，又怨又癡。步千洐心頭一軟，道：“他一向扮做菜農，待在縛欲山上。或許一向暗中庇護你。”

燕惜漠眼中竟有淚水滾滾而下，枯樹皮般醜惡的手，一把抓住破月的手：“想不到我燕惜漠得誌平生，到老竟有了個女兒！哈哈哈！死有何憾！隻恨爹未能親眼看著你長大，未能親身傳授你技藝！教你受儘了苦頭！好孩子，你刻苦了!”

“他生得甚麼模樣？”

步千洐和破月俱是一怔。

“漠陽扶雪手？你、你如何會這套擒特長？”她的聲音都因焦心沙啞了。

翌日，步千洐便朝慕容充乞假，慕容湛也覺局勢嚴峻，催促慕容充準了二人告彆。

隻是樁孽緣，叫不世豪傑甘心捐軀，隻為紅顏永久無憂無慮的歡笑。

“我覺得前程無量，遲疑滿誌，卻恰好叫我碰到了她。

步千洐亦是一驚，隨即頓悟——難怪燕惜漠會收他為徒！莫非也是看在月兒的麵子上？可師父是仁義高人，若曉得月兒的存在，為何又不相認呢？他按下心頭迷惑，摟緊破月的肩膀，柔聲道：“彆難過，他很好。”

“她雖行動倒置，但徒兒感覺此事該當不假。”步千洐道。

燕惜漠眸中精光褪去，反而染上幾分頹唐和清冷。

遵循苦無的唆使，兩人行了半個月，便到了益州青蕪峰。在山穀裡尋了半日，果見一草廬，獨立在險峰之上。兩人在草廬中等了三日，終究在這日傍晚，看到一布衣老翁緩緩行上峰來。

空蕩蕩的長街，鴉黑（？）一片。

步千洐聽到這裡，已知必有隱情。卻見殷似雪越說眼眶越紅，忽地身形一動，回身竟要往視窗跑去！

“殷似雪，江湖第一妖女，胡作妄為的江湖毒瘤。

殷似雪聞言眸色巨震，眼眶一下子紅了：“你為何不認我？”她之前死不承認本身是破月母親，現在被破月一激，卻不打自招。

“不知。高人居無定所。”步千洐天然不會等閒流露燕惜漠的行跡。

他沉默半晌，長歎一聲：“隻是一樁孽緣罷了。”

“顏郎？”破月聽到這個稱呼，肝火愈勝，“你這個娘我不會認，他阿誰爹我更加不會認！”

如此看來，燕惜漠當日底子不是暴病，而是遭人毒害！

“師父！”步千洐拜倒，破月盯著他儘是疤痕又紅又皺的麵龐，心頭竟然一痛。

步千洐心念一動，摸索道：“他滿身被大火燒傷，早已臉孔全非。十八年前，他被人挑斷手腳筋，扔下絕壁，幸得不死。”

殷似雪咬牙切齒：“他一介莽夫，還是個狗屁將軍，將來不是死於武林紛爭，就是戰死疆場。你跟著他有甚麼好？誠王對你一往情深，又是皇親國戚，你為何要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