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頁/共4頁]

“你豁出性命庇護那女子，她卻與旁人結婚，你也不想死？”

步千洐冷冷道：“是老妖婆讓你來追殺我的？脫手吧。大丈夫死則死矣，若想叫我竄改情意投入清心教，那是千萬不能的。”

遵循大胥的常例，官府向來不睬武林紛爭。但是這一次，慕容湛冇有遊移，直接到就近州縣提兵。數千兵馬，封了無鳩峰。

或許是一日，或許隻是一刻。

漸漸地，一道裂縫從巨石中部脆斷。

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

馬車在王府門口停穩，墨色垂簾緩緩掀起。一個高挑頎長的男人先走了下來。隻見他頭戴墨色卷梁冠、身著雪領紫紅銀紋三爪蟒袍，長袖翩翩，玉麵俊美，不是慕容湛是誰？

這幾日鄰近帝京，他日夜兼程，加上有幾日未進水米，他隻感覺腦筋昏昏沉沉，身子也越來越沉重，卻不覺腹中饑餓。

步千洐雖四肢俱廢，但內力尚在。但是此人上得山來，竟冇叫他聽得半點動靜，不由得一驚，一回身，更是吃驚。

朱漆大門緩緩合上，彷彿將傳說中的誠王府與塵凡間的統統都隔開。

步千洐在屋頂呆呆立了好久，這才趴下屋頂，走出寺廟。與誠王巷的清冷分歧，這條長街熙熙攘攘，熱烈不凡。他抬首一望，隻覺日光晃眼、人潮澎湃。

他們不知所蹤。

掌風過處，寂寂無聲。

巨石紋絲不動。

步千洐從未見過他如此穿戴，隻感覺他神采清肅、麵沉如水，渾身高低都透著種陌生的貴氣和凜然。

“王爺……無鳩峰裡裡外外已找遍，下流的江河中也打撈過，確切冇有找到步將軍的屍身……”

那白叟哈哈大笑，頃刻聲震群山、數鳥驚飛：“傻小子，你救人是無所求；我教你，亦是無所求。學成以後，你要去那裡，要乾甚麼，與我冇半點乾係。若違此誓，天誅地滅。如此，你放心了嗎？”

步千洐一眼便看出這一掌的驚世駭俗，力道之剛猛、後勁之綿長、收發之自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顏樸淙、楊修苦之流，亦不成同日而語。

一旁侍從上前想要幫他攏起車簾，他卻擺擺手，一手挑起垂簾，一手伸出，似在等待。

慕容湛一向站在原地，望著她走遠。半晌後，他才走入書房，喚來暗衛。

他長年在軍中，底子冇有暗衛這類人馬。這一次，倒是例外跟皇兄借人。天子當時另有些不測：“能令你如此大動兵戈，找的是何人？”

步千洐大喜，深深拜倒。因破月而起的愁苦，也臨時置於腦後了。

菜農。

白叟忽地歎了口氣道：“冥冥中自有必定。”話音未落，抬掌猛地將身邊一塊巨石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