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5頁/共5頁]
飲至半酣,慕容湛停杯道:“我隻怕是要歸去了。”
破月心頭一緊——這便是她一向憂心的事,可慕容湛昏倒後,那顏樸淙一向冇呈現向兩位皇子索要她,倒讓她忐忑不寧。
破月一驚,她當然聽出這個“走”是甚麼意義,不由得啞口無言。
“這世上如有人能護住你自在一世,隻要小容。”他緩緩道。
步千洐鬆開慕容湛,挑眉輕笑:“小容,你瞞得我好苦啊!”
話出口時,卻感覺心底某處鈍鈍地痛,但思及大丈夫活著,豈能隻顧本身貪念,置心上人於險境?方纔他二人步上天牢,倒是郎才女貌,極其登對。容湛生性忠誠、職位顯赫,破月若跟著他,必然一世無憂,且小容彷彿一向對破月照顧有加。
慕容湛一愣,他身上的外袍,倒是方纔出門時,慕容充給他披上的,乾清乾淨。
步千洐甚麼也冇說,與慕容湛滿飲一大碗,才道:“待戰事一了,我們去帝京探你便是。”
到了他的虎帳後,兩人垂垂抹去間隙,朝夕相處、同甘共苦,她隻感覺跟他在一起很安閒、很歡愉。他不拘末節,她亦大大咧咧,將軍不像將軍,親兵不像親兵。那感受,就像是特彆合得來的朋友。不過在他偶然間摟她抱她的時候,她卻不能像對待淺顯男性朋友那樣豁然……彷彿,她也有些欣喜,有些嚴峻,有些期盼。
破月一愣,旋即笑道:“也不是非恰當將軍啊,做個淺顯百姓也挺好的。嗯,你還能夠做個大俠啊。”
步千洐卻道:“你見外了。若冇有你,我現在已屍首分離。”
約莫是因為談及分離,兩人又飲了一陣,都冇再說話,地牢裡靜悄悄的。步千洐靠在牆上,微闔雙眼,悄悄盯著破月的臉;容湛則是端坐如山,想到回帝京後,如何向皇兄解釋黑沙河的事,不由得有些難堪。
厥後他看到了她的真容,反而幾天都不太理她,她心中不能說不失落。等他真的吻了她,她整小我彷彿都要酥了。阿誰吻,跟顏樸淙的吻完整分歧。顏樸淙隻令她驚駭、順從;可他的吻,那麼生澀、那麼鹵莽,卻那麼……令民氣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