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頁/共4頁]
數萬蠻人的雄師已被轟動,近處的兵士們呆呆地望著正中。被俘的年青女子趴在他們的將軍腳邊,滿身縮成一團,彷彿極其驚懼。而將軍像是癡迷了般,悄悄地站在月光下,拿著玉佩,黑眸暗沉如水。
步千洐見已問不出甚麼,便命他傳令,將地牢中統統犯人都帶到帳中。而後一刀給了他個痛快,再拿著他的令牌,率世人換上流潯戎服,趁著夜色出城,往南尋覓破月去了。
薛嘉神采已經煞白,吞吞吐吐說了個大抵。
破月被蠻人拖著往帳外走,心中卻有些盪漾——能聽到!這些蠻人能聽到!他們隻是不能說話了!而白澤叢林裡那些小蠻人,既不能說,也聽不懂——申明他們是平生下來就不會說話。而這些蠻人,明顯是後天變成如許的。為甚麼呢?
藍衣人緩緩將玉佩舉起,對著月光。他的手掌很大,那玉佩在他手心顯得很小。他粗糲的手指悄悄沿著那玉佩的表麵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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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在如許對峙了半個小時後,將軍把玉佩漸漸塞進本身懷裡,而後提起地上的女子,單手勾起她的臉,在月光下看了一會兒,忽地將她扛上肩頭,大步走回了本身營帳。
“女人,你還好嗎?”溫和而略帶驚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發覺到動靜,他側頭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木然地移歸去,持續盯著火線的虛空,也不曉得在想甚麼。
恰逢當年大胥君和一戰,流潯本為中立小國,不欲參戰,卻被兩個大國逼迫著不得不出兵,最後傷亡慘痛、元氣大傷。徐毅視為平生之恥,決意昂揚圖強,遂動了練習蠻族雄師的動機。
即便是完整冇受傷的她,也很難從數萬人的雄師中脫身,更何況現在她頂多能使出一半功力。
她被拖到了一座營帳裡,扔在地上。四個蠻人衝過來。
千洐。
正在這時,男人俄然抬手,在身邊的書案上悄悄一拍。清脆的聲聲響起,營帳門立即被翻開,親兵走了出去。男人揮了揮手,兩個蠻人點點頭,將破月抓起來。
隻要破月曉得,本身快撐不住了。肩頭傷口痛得麻痹,右臂近乎生硬。再過得半晌,不,或許隻要一招,她的刀就要脫手。
破月按兵不動,被一隊蠻人押送著,走到最大的一處營帳外。隻見帳內燈火搖擺,清幽沉寂。破月被推動帳中,蠻人們便守在門口。
她想不通,為甚麼看到步千洐的玉佩,他的態度俄然竄改。或許他喜好這個玉佩?她也想過他殺,因為這蠻人現在對她的態度非常傷害。但剛纔鼓起勇氣想死冇死成,現在她又有點捨不得死了。
破月已憶起那日被射中的經曆,倒吸一口冷氣,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步千洐將軍,另有青侖王,他們被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