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6頁/共6頁]

兩床間一層布相隔，他們冇法避我。家裡再有彆的人，房間裡更冇法做任何事。到江邊或山上去，他們冇有結婚證，若被治安職員和派出所的人抓住，欺侮一頓，還要告訴單位帶領，寫查抄。偌大一座都會，想來想去隻要山頂那座襤褸的電影院能安身，趁放映電影時一片烏黑，親熱一兩個鐘頭。

但江水就像流在我們的內心，我們生來是江邊的人。下坡上坎停歇時，總喜好停下來轉過臉去眺望上幾眼，看幾眼江景，又能爬一大坡石階。

收買站的小石橋欄是她最喜好待，也是獨一任她待的處所。收買站裡的兩個老頭，一個將舊報紙、塑料鞋子、爛布片、壞膠鞋、碎玻璃、爛銅鋁鍋，等等，從門口搬進屋；一個記賬，撥著算盤，對著一個小視窗遞出皺皺的毛角分幣。

這場麵很快便使德華佩服了，四姐的他殺換來了結婚證書。

父親問德華：“你去上班還要把皮鞋擦亮？”

我和她、德華三人住在閣樓上。為避開他倆，我常常到街上暗淡的路燈下看書，半夜才歸，我的眼睛遠視，度數上升。房間太小，他們做愛的聲音吵醒了我，我便大氣不敢出，緊閉著眼睛，假裝熟睡，偶然乾脆摸下床到堂屋去傻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