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第1頁/共3頁]

連翹恰陳好茶水，當頭這句倒是叫她不知所措，卻被人一拉，回顧便瞧著了暗笑的二人。

李惟晝話得油滑，叫人想插嘴，也插不上，隻得憋肚裡。羅承聞言止，輾首一探看。見得李如卿，端倪一眯，笑道：“倒是個懂事的，臨行還不忘了你湘妹。”

“明兒早些喚我起來……你再派人去探探采薇閣口風，瞧瞧我的好姐姐有何籌算。”

“瞧瞧安逸勁兒，快些去換身衣裳，錯了時候可擱你們擔不起。”看那廂隔窗一展探出個頭來，李惟湘倒是滿目慵懶，卻催得人要緊。

“回蜜斯的話，初辰。”

“倒是怕你不捨得。”卻看李惟湘一副瞋目模樣，輾眼又是一笑，“明朝我輒出發國子監，要調教，也得待我返來不是？先把糕點吃了，湘妹這麼大年紀，莫不是還要我喂？”

“千玄――”

可今兒好不易一次齊桌，卻瞧那不處又一空位兒，看得有人欣喜有人憂，待了好些時候，卻終未見人兒赴餐，李如卿差來管事，麵色略沉，輕言道：“派人去湘瀟苑，傳三蜜斯過來。”

換了身清爽的中衣，李惟湘隻覺舒暢多了，出淨房，便瞧著茯苓一手端著藥水入房，其上還飄著騰騰熱氣。

沉香衝茯苓使了個眼神兒，茯苓滿目瞭然，輕置了瓷碗，叨教後輒退了出屋子。

“公子，蜜斯。”李惟湘乍聽聞，簌地一探看，便瞧一人兒翩翩然端碟而入，還當好是被“關”了的連翹。

見李惟湘已然抿了口許茶，她便也不籌措。

李惟湘倒是個不客氣的，好不易嚥下口氣，輒瞪圓了眸子，“好啊，李惟晝，你又誆我。”

李惟湘鳳眸一斜，多了分許難堪，“不，不謹慎的……哥，連翹人呢？”

打發了李惟晝歸去，掂了塊許糕點，又喚沉香上了杯茶水。

“嗯……等……湘妹，你咬著我了！”李惟晝嘴裡喊著疼，卻無縮手的意義，恐怕臟了自家mm的衣裙。

李惟晝一聽，哭笑不得，替她颳了刮嘴角的糕屑，“小祖宗，哪兒學來有的冇的？今後不準說，可懂？”

“不好，你先吃完！”

李惟湘倒是不承情，嗡聲道：“難吃！”

李惟湘這廂好不快乎，卻忽而一鎖眉，喃道：“晝哥哥要返國子監？”

李惟晝捏捏小人兒的嫩麵龐，“瞧瞧，瞧瞧。哥哥方纔說甚麼？如果你肯進食，便把連翹還了你。這話可有錯？”

李惟湘瞪了瞪老狐狸，卻又礙著連翹，負氣似的塞了塊許糕點入嘴，這廂嘴裡還鼓得死，卻開口喃喃：“淡得出鳥兒來。”

這事兒多，好生叫她憂愁。

“我纔不嘞！”

正房，還尚為早膳，卻已然置了滿桌稀肴，李如卿正居上位，居左輒為李惟晝，右首卻空蕩個位置，廂也是老爺空予前夫人劉氏的，世人皆言道李老爺懷舊，也怕就出此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