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述說[第2頁/共3頁]

綺霞起先儘管看著，那裡曉得這般無聊，輒瞪個眼睛吱溜吱溜地轉，那裡曉得觸目之間瞧幾人撞入視野。

崔氏暗叫壞了，難怪說本日總想忘了些何事，哪曉得竟是這般，卻礙於李惟湘身份，不好多言，隻得承認說是。

丹川應諾，而後捏起高幾之上先前放好的香料，添入爐子，輒謹慎點上，未幾時，氤氳霧氣已然緩緩而出，丹川道：“奴婢狐疑姨娘頭疼病又犯了，自作主張替姨娘點了香爐，姨娘若不喜，奴婢這便將其倒去。”

瞧各個神情模樣，崔氏抽抽眼角，隻想叫其滾出屋去，卻偏生麵不改色，笑若桃綻，“三蜜斯來尋妾身可有何事？”

李惟湘天然不客氣，沉香攙她上座，她儘管叫道：“柳大夫也請坐。”話罷輒四周打量。

丹川掩上窗，側身又替崔氏沏上壺茶，才施然開口道：“姨娘，外頭吵的很，可要奴婢出去勸叨勸叨？”

綺霞頃刻委靡，“不就是倒個灰嘛，我幫你便好了。”

李惟湘又冷聲道：“也不打趣姨娘了，今兒父親不置家，恰好姨娘管事，我輒自作主張將柳大夫引來，關於我病之事，便叫他一一道予你聽，也佈告父親。”

“不必。”

崔氏扶眉輕歎，而後搖點頭，“任她去罷，孩子脾氣。”

丹川仍一字一頓地將其道出，“三蜜斯來了，眼下怕是同二蜜斯撞上了。姨娘有何籌算？”

遠遠地輒聞李惟湘一聲道：“崔姨娘。”輒緊接有男聲喝道：“鄙人有禮了。”

丹川回顧笑道：“姨娘且放心，奴婢去去便來。”

待人去後，丹川自是遣人端來幾碟小菜，奉侍姨娘用膳，過後攙其上她針鑿，尚未幾時，但聞門外人聲迭起，引得崔氏連連分神。

丹川曉得她心機，亦未幾開口，顧自掀簾，又尋來陳香料的篋子，抖出幾塊安神香，順手置於高幾上，輒輾身一提爐子，悄悄朝外踱去。

崔氏挑眉道：“何事？”

丹川輕歎搖首，幾步出門，又礙於手上抱有一物，輒以腳勾門，叫其合攏。

“我……”

彼時四人已被丹川引入屋，崔氏天然將軟榻讓出，笑盈盈道：“三蜜斯來了。”

丹川應和道：“姨娘若不嫌棄，奴婢先前學了一手按摩技術，倒可現現醜，仇家疼該是能有說減緩。”

哪想李惟湘出言道：“姨娘心真真大，今兒我病了，各房姨太太皆上前探看，獨獨便是未瞧見您。哦，對了，姨娘亦是病中人。”

是了，李惟湘出去把戲百出，誰想她何時再使陰招。

幸虧丹川已然完事，其身方想扣問其所謂何事，卻已然曉得，忙喚綺霞冇事前行回屋安息，本身抱著空香爐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