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茅公[第4頁/共4頁]

直到這一次，今晚夜宴返來，俄然之間，那種他已經不再陌生的針刺般的頭痛就毫無前兆地再次襲向了他。

他閉了閉眼睛，抬手緊緊地壓住兩邊太陽穴。

“君上何妨明日在此多停一天。遲一日回往都城，也是不遲。”忠心耿耿的老寺人勸他。

“我若能解他病痛，自會極力。”

她略一遊移，轉頭問成足：“可否奉告何人何症？”

不像之前幾次那樣，長久的疼痛過後就結束了，這一回，他竟痛的倒在了地上，恨不得以刀剖開腦顱，拔出紮在內裡的一根一根正在刺他的針。

“君上何出此言？隻要君上不嫌茅公無用累墜，茅公便是翻身碎骨，也心甘甘心！”

“君上，你如何了！頭可還疼的短長？”

阿玄內心五味雜陳，冷靜地清算東西。

“快些！”

老寺人終究鬆了一口氣，麵露憂色。

阿玄微微一怔，遐想到剛纔成足親身駕車來接本身，那輛輜車包的密不通風，且以庚敖國君之尊，一起出去，他的跟前除了這個老寺人，也不見彆的甚麼人在奉侍。

阿玄從車輿裡出來，看見麵前聳峙了一座高大的屋宇，藉著月光，門前橫匾上模糊能夠辨出“天水館”三個篆字。

本來是穆國國君庚敖。

又倘若，被人曉得短短半年當中，他就已經發作了數次不知出處的頭疾，又如何撫定民氣？

話音未落，他的肩膀俄然微微一晃，聲音頓住。

隻是，阿玄記得傍晚與他打了阿誰照麵相遇的時候，那人看起來還是龍精龍壯的，涓滴冇有半點不對。

老寺人替他悄悄擦汗，又為他蓋被。

庚敖展開眼睛，微微一笑：“茅公年老了，不複我幼時的丁壯之力，此次西行顛沛，本不該讓你同業，當留你在宮中纔對。本日你想必乏了，你去歇吧。”

想起當時不測的一幕，現在還是心不足悸。

“你做的很好。徹夜不必歸去了，就留在此處。”老寺人對著阿玄說道。

當時他已成為了穆國國君。那日和廷臣議事，忽感到頭顱內彷彿被針刺了一下，痛感鋒利，但立即就消逝了。

她被成足領著倉促入內，並冇有轟動多少人，隻要一個看起來像是舍人的吏在候著，等行到一間屋前，舍人也被成足屏退，最後隨他入了一間亮著燈火的屋內。

成足表示阿玄隨本身出來，到了外間，兩人站定，他看向阿玄，神采裡帶了微微的感激之色，低聲問道：“你可知君上為何俄然頭疾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