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水井[第2頁/共3頁]

大抵在二三十年前，南疆地動，餘波伸展到了這裡，把鄉祠給震塌了，當時的鄉老們合計了下，請了個風水先生，決定在東邊的小林中新建一座祠堂，打地基的時候一不謹慎挖出了一口井，這井就是禍害的泉源。

“嘿，石頭、鯉魚、貓子，你們真是投錯了胎，清平鄉的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都是一群冇脊梁的濁物、禽獸，繁華又如何，財帛又如何，一個個的，賤頭賤臉賤骨頭，賊心賊膽賊腦袋，混蛋王八蛋！”

鄉老解釋道：“這是我家孫兒焦小四，從小腦筋就不好使，儘說些顛三倒四的話語，官爺們勿怪，小老兒已備了席麵，請各位臨時歇歇腳，喝上幾杯。”

“官府竟然都冇發明？”

“但是這降妖除魔就不是道長你應當做的嗎？”

“你這話問的，就跟問西施是不是美人，道爺是不是俊男一樣，都是標準的廢話，妖、魔、鬼、怪、精魅、邪物、定宅、風水，哪一樣不是我的特長伴計，說吧，這村裡有甚麼不詳的玩意。”

李羽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公允的買賣，你情我願，道爺我如果這麼做了，清平鄉的鄉民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並且事關征糧，那周捕頭估計也不肯意多管閒事，你讓道爺我如何做？”

行走之際，他俄然重視到一個古怪的征象，這鄉裡那些玩泥巴拆台的小鬼們呢，如何一個都冇見著？

“半年一個，每年一次。”

“你會收妖？”焦小四暴露期冀的神采。

周捕頭點了點頭，這話倒是說的疇昔，畢竟春夏二糧同交，必定是一大筆數量；正這麼想著，俄然跑出了個年青人，長相淺顯，頂了個癩皮頭，麵露憤然之色，“阿爺，為甚麼不說實話？”

“道長，你要往那裡去？”周捕頭問。

李羽士的腦袋從窗戶口探了過來，“焦小四，你在嚎個甚麼，說給道爺我聽聽。”

酒菜上杯籌交叉，長條桌上的臘味一盤接著一盤，粉蒸肉、臘雞、臘鴨、醃蘿蔔、炒野菜、燒魚，個個吃的是嘴裡抹油，葛老二吃的鼓起，還跟醜娘拚起了飯來，兩張嘴就跟無底洞一樣；接連吃了十幾碗黃米飯，葛老二終究忍不住，將碗一丟，腹如鍋蓋，哼哼唧唧的躺了下來，接連打了十幾個飽嗝，吐出了舌頭，“彆碰俺，一碰俺就要吐了。”

“這個嘛，莫非不是你們陣勢好？”李羽士問道，關於這清平鄉的繁華，他在縣中倒也聽過一點，傳聞這裡是個藏富之地，做甚麼成甚麼，釀出的酒水暗香濃烈，打造的鐵器堅毅耐用，燒出的瓷器抵得上官窯的水準，更詭異的是除非本地人，外來的販子卻冇有這份福分，很快就被架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