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話[第3頁/共3頁]

“你父親說不要誇獎，就是有一個要求。”

“你父親說，”太後用心壓著嗓子仿照道：“聽聞聖上幼女和順嫻雅、德容兼備，臣如果有幸，能得尚永元公主，定平生一世至心相待，畢生不納二色。”

背後評價天子，太後做得，周菀做不得，她轉而問道：“外祖母，我阿孃是甚麼樣的？我長得像她嗎？”

“阿孃是長得像徽元姨母嗎？”

提起這個背叛的長女，太後也不見活力，“你娘跟你徽元姨母，打小乾係就好，姊妹倆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就是性子南轅北轍，徽元好武，你娘喜靜。”

“宮裡那麼多太醫，都治不好嗎？”

“臣請陛下。”

太後蹙眉，“他十五歲時，先皇說他喜怒不定，厥後他就儘力的忍啊忍啊，十多年了臉上都是一副麵無神采的臭模樣，這兩年纔好了些，原覺得，是變得普通了，不成想脾氣卻更加糟糕了。”

“這個老夫明白。”

周菀看著太後似有悲傷，忙道：“阿孃她喜好我嗎？”

周菀卻搖了點頭，一臉當真的道：“我人雖小，可也曉得，傷口裡的刺隻要拔出來才氣長好，姨母如果犯了甚麼錯觸怒了外祖母，但總歸是一家子骨肉，有甚麼不能好好說的。”

太後笑著點了點小女人的鼻子，道：“當時候京中人總打趣說：一見周郎誤畢生。”

太後掩唇笑道：“傻孩子，你外祖父如果不允那裡來的你。我朝駙馬向來不領實職，先帝當時感覺你父親是可貴的將才，本不想應允。”

一場喧嘩，晚宴天然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