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刀藏魂[第5頁/共5頁]

宋熊方聽了彭先生這番話，彷彿被人抽了脊梁，撲通一聲跪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語：“平生唯所願我大清，蕩四海賊寇，複萬國來活力象。遭奸人害，所役無一存者，發憤報國有何用？洋務強軍有何用？喋血疆場有何用？為鬼兮何用？為鬼兮何用？為鬼兮何用……”

虎子失了神——他頭一次間隔鐵血刀槍的疆場如此之近。他曉得現在時勢不穩，家國動亂，但是他向來冇想過烽火竟然會就在本身的麵前。宋熊方的報告並不繪聲繪色，但是他比最好的平話先生都更能把這些東西送到虎子的心窩子裡。

虎子不由得又想，如果是本身跟這些人站在一起，麵對槍林彈雨，麵對存亡一瞬，他有勇氣像宋熊方和他的親兵們那樣死戰不退嗎？

粗麻巾立馬打窗台上拿來一壺水，一點一點餵給婦人。婦人喝了些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疇昔。

張大仙上前扶起粗麻巾，笑著說：“拿人財帛與人消災，何況這是邪魅作怪，斬妖除魔是我等人的本分，快去照顧你娘吧。”粗麻巾作了個揖，便坐到炕沿給那苦婦女人清算衣衫，頭下墊上枕頭。那木訥男人也是連連拱手稱謝。四周圍觀的街坊裡道也都鼓掌喝采，嘖嘖稱奇。

“如何？另有事兒？”張大仙問。

這馬刀冇有刀鞘，用了塊皮子裹在刃上，刀身厚重，刀柄微微曲折，一看便知是趁手的東西！虎子把那皮子順手撕了下去。滿眼隻見銀光閃閃，刃上淺淺缺口宛然，是從疆場上退下來的真傢夥。靠近護手的刀身上有一段洋文，虎子看不懂，跳下炕就把刀遞到了彭先內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