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晨起練藝[第3頁/共4頁]

虎子笑了笑，就著小九的洗臉水撩了兩下，就算是洗了臉，回身去本身的藤箱裡找手巾。小九皺著眉說:“那水是我用過的，你如果想洗臉，我再找個師兄給你打一盆。”

“戲鼓樓冇叫你們當童伶，冇作踐你們四外趕場，倒是帶著你們漸漸學戲。那是班主仁義，是天大的恩德！”

“不滿是，”劉淳說，“有家有室的都不住在這兒，單著的無牽無掛，就住在戲鼓樓了。除了戲鼓樓就是家的陳班主，就我和楚老闆，另有有幾個鑼鼓徒弟和幾個不登台的教習住在住在戲鼓樓。”

科班裡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扣問了一遍卻都說不出是在哪最早瞥見的他。一個弟子緩緩抬手，說：“我最早瞥見的他，彷彿是……像是平空呈現在河麵上的……”

“科班弟子四十八人皆已到全，請師父講課。”站在最頭前的的阿誰弟子也是大聲回道。

隻見虎子騰挪展轉，手裡的刀或刺、或劈、或砍、或挑、或削，時而似刀的用法，時而是用槍的力道。苗刀是長柄的兵器，倒是有著精美的用法！一把纖細的苗刀在虎子手裡如同小女人手裡的繡花針一樣的精美輕巧，這殺人的法門竟是帶出了幾分仙韻。

虎子想透透氣，提了刀，抬手推開了房門。打眼正瞅見了兩個坐科的弟子端著臉盆、毛巾、青鹽和盛了漱口水的口杯端到了小九隔壁那一間，輕叩了兩下門。

“學藝先學德，做戲先做人！學藝先學德，做戲先做人！學藝先學德，做戲先做人……”五十來號後生，把這一句話喊頌了十遍，驚起了河邊草甸裡的水鳥，撲棱棱飛了滿天！

“走！”楚安喝了一句，打頭裡走了。前麵的弟子挨個跟上，出了院門。

“本日……”楚安想了一會兒，又喊道，“開一段《滿江紅》！”

“冇錯！”

小九一笑:“我也是風俗了的，過一會兒徒弟們就得帶著我們練功了，可不是得這個時候起來。”

虎子尋了個練刀的處所。這個處所離著科班弟子們不遠，但是恰好有個河灣，中間草木富強當了個嚴嚴實實。雖說昌圖府現在不像是早些年，帶著刀劍上街便是有差人來拿你，但是虎子手裡的畢竟是真傢夥，最好不要被很多人瞥見。

弟子們一聽也不怠慢，齊聲道：“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狠惡。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初，空悲切……”

“如我梨園門，不忘授業恩！”

說完這句話楚安一愣，轉過甚看著虎子：“小虎子，你這麼問話……彆是真有鬼吧……”

一段《滿江紅》，四十八其中氣實足的梨園弟子念出來也是很有氣勢！這些孩子們一個個挺著胸叉著腰，愣是對著不過兩三丈寬的河麵喊出了江水滾滾的氣勢！虎子不覺有些佩服這些人了。一複一日的苦熬有多少能成角兒？恐怕是十不存一。但是這些年灑下的汗水血淚如何算呢？明顯都是一起捱打捱罵聽損話，練文習武磨唱工打磨出來的，在虎子看來他們個頂個的那麼有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