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亡命東北[第2頁/共5頁]

李林塘又朝著高密縣身子摸疇昔，打懷裡取出沉甸甸一塊黃銅，巴掌大小，細心辯白才認出是一方官印。李林塘嘲笑一聲，把官印在手裡顛了一顛，規規整整地擺在高密縣塌了一半的腦袋邊上。

“你曉得我是誰嗎？”那少年色厲內荏地喊。

李林塘上前一步，抬起腳狠狠踏在了少年的胸口，骨頭折斷的聲音清楚可聞！

李林塘心下有了決計，後退兩步抬腳一蹬，將房門一腳踢開，門框都扯下來半扇！

想著想著李林塘就走到了通衢上，一抬眼是滿城四起的火光！西邊教堂那邊喊殺聲沸反盈天，想必義和團真的是要殺一個痛快了。

“哭！再哭老子他孃的剁了你！”屋內俄然傳呼了一聲暴喝，一聲甚麼利器釘在木頭裡的聲音，一聲女人焦心腸悶哼，以及一個女孩慌亂的尖叫！

那少年聽了先是點頭，然後又是猛地點頭，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完就連連叩首。李林塘走上前蹲下身子，按住了那少年的肩膀。少年一個顫抖，停了下來。

李林塘把鐵棍往背後的皮扣裡一搭，胸前一係，就把鐵棍背在了身後。那少年看李林塘收了兵器，感覺是本身姐夫鎮住了場子。又想到話是不是說的絕了，讓他叩首是不是過分度，轉頭姐夫那邊不好交代。

李林塘另一隻手搭在那少年脈門，用力一托，那少年的手伴跟著他仆人殺豬般的慘叫擰了一個翻兒！

出了東城門，李林塘星夜趕路，直奔了劉家莊。

何況本日裡義和團讓一群孩子衝鋒在前，李林塘看了心寒。這是如何一套做派？那些孩子信賴本身身負神功，已經刀槍不入了！但是哪來的這麼好的事情？死在了鐵路工地上，都冇有人給這幫孩子收屍。

李林塘沿著大道奔東，直撲城外。

回過神，看那女人已經扯下了勒在嘴上的布條，跑到了女孩的身邊，緊摟著女孩，望著李林塘瑟瑟顫栗。

李林塘一棍打死高密縣，隻覺很多日來鬱堵在胸口的那一團燥氣都呼了出去，內心敞亮多了。說到報仇，李林塘內心想：一是要殺工地的洋鬼子；二是要殺高密縣。現現在算得上是大仇得報，李林塘內心天然是痛快。

李林塘來縣城單單是為了報仇雪恥，義和團來縣城是給他供應了大好的機遇，但是李林塘內心跟明鏡似的，他可不想摻雜到義和團的事情裡頭去。他不是術法的傳人，但是冇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嗎？義和團拜香請神的那一套李林塘感覺看不過眼，把那笨拙的農夫走狗騙得團團轉也就罷了，可糊不了李林塘這裡手的眼睛。

“你甚麼都冇乾……”李林塘笑著說，“剛纔你是不是拿刀恐嚇人家丫頭來著？”

少年壯了幾分膽氣，說：“我姐夫是義和團山東旗壇大壇主趙三爺！這家人私藏洋物，是‘二毛子’，我們這是替天行道！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我就當你冇出去過，要不然，我姐夫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