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去留之間(2)[第3頁/共3頁]

漫步的路上，每當媽媽說啟程錚的事，剛起了個頭，蘇韻錦就岔開話，她幾次扣問媽媽的身材狀況，媽媽說多虧了有周叔叔在身邊細心照顧，家裡、公司兩端繁忙，體重減輕的速率都快和她這個化療的病人差未幾了。

“好不輕易返來，未幾留幾天？”“用心”在廚房繁忙的周叔叔和蘇母耳背得很，手冇擦乾就走了出來。

蘇母對程錚笑著說：“下次你們回家再多住幾天。”

都說少年伉儷老來伴，她和程錚磕磕碰碰的，可否有幸相伴到垂老邁矣的那天？到當時他牙齒鬆動了，再也說不出傷人的話，她也老胡塗了，徹夜的事明朝俱忘，統統心結煙消雲散，有力去相互傷害。然後他們並肩坐在傍晚裡，忘懷了身邊人的姓名，忘懷從那裡來到那裡去，手卻還緊緊挽住對方……胡想著這一幕，蘇韻錦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打動。

蘇韻錦冇有出聲，程錚摸不準她的態度，怕她回絕，握著她的手減輕了力度。

蘇韻錦拉上行李袋的拉鍊，彷彿信口說道：“是啊，他來得真快，我還覺得是你們把他叫來的。”

程錚是連夜開車過來的，吃過早餐後歇息了幾個小時，下午就和蘇韻錦一塊返程。媽媽和周叔叔揮手的身影垂垂看不清了―也有能夠是因為淚水恍惚了蘇韻錦的視野。她不是等閒掉眼淚的人，這場無聲的抽泣突如其來，她也說不清為甚麼，隻要眼淚流出來的時候，她才感覺本身找回了呼吸。

“你看，他對你還是很吃緊的，年青人就是如許，一天都離不得。”蘇母抿著嘴笑，對有些心不在焉的蘇韻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