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狹路相逢[第3頁/共4頁]
封言道聽了醉酒者的話後,雙眉擰在一起,眸中儘無他物,怔怔地站在那兒冥想一番。
長公主大不了他幾歲,恰是桃李韶華,她雖不是盛裝出行,但上身穿的是窄袖小襦,纏著巾帔,下身則著高腰羅裙,頭梳盤桓髻,髮髻上卻無過量頭飾,加上長公主略施粉黛,兩腮白裡透紅,顯得尤其崇高文雅。
“你是誰,膽敢插抄本公子的事。”
陽春三月,曲江的風景是最撩人的。曲江池邊有花草周環,甫一靠近花香撲鼻,地上好像蓋了一層厚厚的綠毯,特彆合適席地而坐,而曲水亦合適流觴,池中有多少長洲,岸邊細柳與池中新蒲更是相得益彰,不遠處有飛簷重樓,舞榭歌台,雖說上巳節方纔疇昔,但遊人如織的盛觀一點不減上巳節,這便是煙水明麗的曲江之景了。
醉酒者飲儘最後一滴酒後說道:“眼看人皆醉,何忍獨為醒。我醉故我知啊!”
“我不曉得,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它就一向在我身上。”
“你會騎馬嗎?何況你的傷還未病癒,我們騎一匹馬便可,我帶著你。”說完封言道表示他先上馬,而後本身一躍頓時坐在了他身後。
長公主說這話時,崔誌權已被封言道放開,見圍觀的大眾都各自散去了,崔誌權與許昂也趁亂逃去。
“你們丟儘了你們父親的臉,天子腳下,逼迫百姓,又身為大唐士子才俊,寬恕仁愛都拋之腦後了嗎?”
醉酒者聽後一臉迷惑不解,彷彿聽不太懂,然後封言道解釋道:“這位白叟家有所不知,他彷彿落空影象了,連本身的名字都健忘了,更不消說這玉佩的來源了。”
封言道與長公主都是極其低調、不恃特權之人,他們要趕在夜禁前各自回到家,故他們這麼早就解纜了。
崔誌權,左候衛長史崔立的獨子,向來以放肆放肆著稱,與其父相差萬裡,崔立於宦海上有其一套,公事公辦,可謂忠於職守,手腕純熟油滑,又使得其身無清名。那位為他討情的則是門下省給事中許敬宗之子許昂,有其父學問馴良於逢迎,但為人輕浮荒淫。
“好一個耀卿之子!”
“老伯伯,本來你是真醉啊!”站在一旁的他又展顏而笑地說道。
他聽到“皇兄”二字,影象全失的他雖不懂皇兄代表甚麼,但還是麵露一絲驚奇。
出門前,他也要跟著封言道出去,能夠怕一人待在這偌大的宅邸裡無所事事,又或獵奇心使然,也想出去漫步漫步,看看這長安三月的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