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引為知音[第1頁/共3頁]

九歌卻有些瞭然，客居太原王府的這些日子，偶爾間聞聲太多太原府幕僚暢聊天下，加上慕容令與段清河對話從不避著她，從這些資訊中，她模糊能夠拚集出的慕容燕皇族的很多密辛。若真如清河所言，段昭儀與皇後同日出產，段昭儀有身已久，卻產下眼看有不敷之症的死嬰，而皇後因宮殿走水小產，卻安然無恙生下了安康的嬰兒，失實有些蹊蹺。

段昭儀知她貧嘴，佯裝活力伸手打她手背，朝九歌笑道：“你莫學她。”

段昭儀聞言站了起來，眼眶發熱，朝她走過來和順道：“是我，公主可喚我段娘娘。”

見三人笑，清河公主道：“剛纔操琴的人我彷彿未曾見過，她是誰，我要奉告我母後，請她為我傳授樂律管絃。”

段清河在旁說：“姑姑，她現在不叫張三女人了，她改名了，叫張九歌。隻可惜，她現在得了啞疾，不能說話了。”

段昭儀看向她身後，問道：“這位小友是……”

方無衣走後，百裡卿鵠不再常常讓九歌為他輔學，畢竟她現在口不能言，隻能替他為諸公子功課做些講明，如此一來，九歌的事情便少了下來。

段清河忙把張九歌拉到身前，對段昭儀說：“這是我在東晉結識的朋友，姑姑我與你說過的，我返來時唱給你聽的《越人歌》，就是她在山陰城時教與我的。”

段清河見字喉間一梗，好久說道：“當日各種蹊蹺，實在很難讓人不思疑，我清查本相，是不忍姑姑被人欺負，想要明白於天下，想為姑姑鳴不平，更不肯她們母女分離，姑姑日日沉淪於哀痛當中……隻是現在，曾經的很多蛛絲馬跡，才發明便冇了下文，我都想放棄了……”

傳過午膳後，夙來都要小憩的段昭儀拉著段清河和張九歌，問他們在外遊用時的趣事，得知了九歌是百裡先生弟子，又是一驚，隻見段清河提及趣事滾滾不斷，九歌更多地是做個聆聽者，需言語時，便將字寫在隨身帶的小箋上，三人說著笑著，昭儀宮好久未曾如許熱烈過。

段清河說：“我不能眼看著姑姑如許沉湎下去，我聽父親說，姑姑未出閣前，尤擅樂律歌舞，而我自小養在吳王府上，是當小子養大的，如果讓我騎馬射箭，我還能逞逞能，但樂律歌舞我倒是一竅不通。過些日子我要進宮去陪姑姑，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我曾聽師父說你頗通此道，或許師父能用樂律為你治病，你也能用樂律為我姑姑紓解些情感。你可願陪我同去？”

過了午後，三人都有些累了，段昭儀在屋內看書，段清河小憩，張九歌看著琴，想起段清河和慕容令曾說過太原王慕容恪與段昭儀舊事，忽而感覺，段昭儀就像仍活於世上的祝英台，鬼使神差間坐到段昭儀的蕉葉琴前，起手彈起了《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