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先太後歿[第1頁/共3頁]

苻堅覺得強氏召雲兮前去，不過是向其坦白害死她腹中胎兒一事，引雲兮對她動手，以便給苻柳一個起兵的機遇。苻堅不想提起悲傷事，便說：“無妨……朕是說，他日你若想說，再說與朕聽就好。就算先太後之死與你有關，也無妨。”

說完苻堅要走，雲兮在背後說：“先太後之死與我無關，她是服毒而亡，想嫁禍於我，還望陛下早做防備。”聞言，苻堅抬腳，分開了雲熙宮。

帝後才大婚不久，嫡子尚無下落，卻俄然冒了個庶宗子出來。闔宮表裡從未傳聞過苻堅有通房妾室，更遑論庶子。

女戎戰戰兢兢道：“太後容稟，奴婢為先太後送藥時，先太後已身亡多時……”

苻生在位時，其母強氏見苻生殘暴屢勸不止，早生出了讓苻柳替代苻生，以保全苻秦江山的設法，卻不知早在苻柳自作主張調派參軍遊說涼國歸附，又給涼主張玄靚送去手劄，迫使涼國稱藩朝貢之時，苻生便對其有所防備。因而趁左光祿大夫強平勸諫本身緩刑崇德之時，鑿殺強平，敲山震虎，剪去太後羽翼，使苻柳不敢輕舉妄動。

見他振振有辭，苟太後氣道：“哀家不準！天子你莫要忘了，是誰，扶你登上了這帝位！”

鄧羌摸著他的頭朝他道：“強氏乃你祖母，不過今後不是了，今後，你是天王苻堅之子。”畢竟比起越王之子，暴君以後，你母親更願你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侯。

苻柳依製爲先太後強氏停止葬禮，出殯當日，鄧羌領著苻丕遙遙一拜，苻丕不解，問到：“叔父，我們為何要如此施禮？”

夜涼如水，苻堅伏在案上看奏章，苟太後急倉促衝到大殿上，逼問苻堅：“苻丕到底是如何回事？”

雲兮看著他背影，將想說的話說了，想起先太後強氏他殺在麵前的景象，她就止不住渾身發涼。本來她感覺苟雲隻是禁足，懲罰太輕，想見強氏問她該如何圖之，強氏卻稱病不見她。她還記得強氏差人來喚她，斟茶與她對坐，緩緩說：“我聽聞，那孩子仍活活著上……”

“怎會如此？”苟太後大驚道：“她本日可曾見過甚麼人？”

“原覺得她能與我兒苻萇成績良緣，未曾想她會背棄苻萇，為苻堅甘心受辱，隻為將原屬於苻萇的江山拱手送人……”強夫人說著，嘴角卻排泄血來。

苻堅也活力道：“那就依太後的意義，他日若皇後有所出，便策為太子，入居東宮，以承大統。”說完，不等太後有若反應，徑直往雲熙宮裡去，庶宗子又如何，嫡宗子又如何，隻要他不肯意，誰都勉強不了他。

女戎答道：“奴尚未將此事稟告陛下……”

不久，雲兮懷有皇嗣，苟太後不再難堪雲兮，苻堅才免了皇後禁足。

苻堅一頓，問道：“那依母後的意義，朕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