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遍植梧桐[第2頁/共3頁]
正想著,俄然有宦者走進屋來,對苻堅道:“陛下,清河王歿了。”
“你且跟朕說說,如何回事?”
這句話像響鼓敲上了重錘,震耳欲聾,聲聲不歇。
苻堅有些驚奇,問:“大師如何曉得。”
苻堅答:“兒臣曉得。”
現在苻法已死,剩下的便是太後翅膀,若不儘早清除翅膀,今後,隻怕他們母子之間,乾係更欠好處。
苟太後持續道:“曉得,然後呢?”
“毒酒,誰送的?竟有如許大的膽量,暗害王權重臣。”苻堅有些氣。
為我好,你便能夠肆意妄為,私殺國之重臣嗎?
“歿了?如何會……”苻堅讓人把道安和尚送出宮去,本身也倉猝往宮外趕。好端真小我,如何會俄然冇了呢?
到了時,長樂宮的宮婢向苻堅說太後已是歇下了。苻堅也不走,站在門外,也不言語,一向比及天明,比及母親起床。
“走,去長樂宮。”苻堅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苻堅走出長樂宮,他自是曉得,不關苻法有野心,他的母親,也有謀權的野心。從秦宣太後羋月,到漢朝竇太後,再到曹魏的郭太後,到現在東晉的褚太後,哪一個不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
兩人對坐,寂靜無語,屋外雨聲漸起。苻堅聽著雨聲,心底淒淒,向道安說:“你們般若常說,般若便是離妄。何故能離,不住妄心故。以不住六識故,不著五蘊;不住七識故,離於五蘊,度統統有苦;不住八識故,離統統相,於統統法逮得清淨;不住菩提一真如心故,離於身心,了知一真如心性同統統法性,得現清淨圓覺。修的是心,隻是心中有愧,該如何修行?”
苻堅說:“兒臣有一事不明,特來向母後就教。”
苻堅看著酒,端起來一飲而儘,苟太後也端起另一杯酒,與苻堅同飲,滴酒不剩。
宮女正為苟太後梳洗,此中一人說:“太後,昨夜裡陛下來找太後,隻是太後已歇下了。”
道安和尚道:“梵學講究人間萬物皆有因果,凡事善因得善果,惡果也源自惡因,皆有根可尋,陛下大可不必慚愧。”
苻堅道:“如果此人因我而死呢?”
苻堅說:“苻法阿兄曾奉告我,那是為反苻生所備的精兵,皆是有功之臣。且眾兵士也不肯被編入彆的軍隊,故而臨時屯在長安城外,以保衛皇城。”
宦者跟在苻堅身邊,答道:“回稟陛下,奴聽聞,清河王被送來的毒酒給害了。”
苟太後看著苻堅怠倦模樣,有些心疼問道:“天子一大早來找哀家,所為何事?”
苻堅不語,苟太後因而又說:“你即位以後實施仁政,我曉得你想做個好天子。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對我兒虎視眈眈。既然你做不了好人,那這個好人,就由我來做好了。天子,為孃的苦心,你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