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師友重逢(二)[第1頁/共5頁]
王凝之見王徽之不答,便開口說:“這些都不必了,我們兄弟有些要緊的話要說,還請坊主意諒。”
謝安落下一子,問:“何事?”
魚歌回到住處,見小院門邊倚著一人,一旁女奴正勸個不斷,不知如何是好。走近了,隻見謝玄衣冠不整倚在門邊,哭鬨著不肯走。
謝家府中,魚歌踏著雪往回走,路過謝道韞住處時愣住,見屋裡一燈如豆,她想進屋與她說些甚麼。手裡攥著信,畢竟冇有走出來。
魚歌不語,謝安見秤盤上勝負已定,便坐直身子,抬手讓人把魚歌和謝道韞義結金蘭時填的《金蘭譜》呈了上來。魚歌見到《金蘭譜》,心知謝安早已曉得了本身身份,這時讓本身親口承認,的確算不上“難堪”。
“那你剛纔逃甚麼?”王徽之冷冷說道。
百裡卿鵠說著走上前來,拆開謝安設在桌上的《金蘭譜》,遞了一封信給魚歌,魚歌認出信上是父親的筆跡,當即拆開,看完以後,麵上有些不解。
王凝之答:“我想歸去問清楚這是如何一回事。”
百裡卿鵠說:“師父說過你到這兒來要聽我叮嚀,你既有閒心揣摩我能不能處之泰然,還不如去山陰城替我送個信?”
謝安不為所動,說:“此乃我家事,恐三女人不便過問。”
話音未落,樂舞坊坊主笑著朝兩位一拜,走了出去。
百裡卿鵠話未說完,她就忙不迭點頭說:“我去我去!”
魚海冇想到百裡卿鵠會問起魚蕎,想起前一次在府中見到魚蕎,還是山陰城王家的公子到府上求取青鸞時,他從到客堂訪問客人的路上遠遠地瞥見魚蕎單獨抱著柴薪往獨居的院子裡走……
謝安看著麵前的棋局,說:“張三女人……實在就是秦地魚海之女魚歌,是或不是?”
一旁的冷風吹得竹葉簌簌作響,一個二十來歲的玄服女子站在百裡卿鵠中間,說:“何不直接奉告他防備魚蕎?”
王徽之聞言嘲笑了一聲,站起家往外走去。走到樂舞坊外,見雪地裡車轍通向四野,月光映在雪地裡潔白得空。感受方纔在樂舞坊裡的的統統就像一個夢普通,謝玄冇有借酒撒潑,羊家女也冇有千裡拜師,謝東山也冇有把令薑指給兄長,本身與兄長也冇有在坊中對峙。
魚海答:“我已讓人送信到宮中,言稱魚歌因聽聞前太子身亡的動靜便臥病閨中,連苻萇葬禮都不能去。若真有百裡兄所說的那一天,我便向外放出魚歌病逝的動靜,我不信苻生會命一個死人入宮。”
百裡卿鵠聞言,道:“這就好辦了,正巧謝東山邀我去府上教習,我去了那兒,也能管束住魚小妹。”說著喝了口茶,接著問道:“魚兄就冇有甚麼讓我代為轉交的東西?”
書童不解,問:“這麼晚了,先生要乘船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