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見時難[第4頁/共5頁]

魚歌說：“年前病中不能前來，年後天然要來見你。”

半夜，江氏帶著魚汐守歲，恍忽間展開眼，聞聲馬蹄的噠噠聲，瞥見魚歌正站在麵前的小院裡，輕聲喊了聲：“孃親。”江氏見狀，不知是在夢裡還是真是如許，忙迎了出去，拉著周身狼狽的魚歌問：“歌兒你去哪兒了，娘到處在找你……”說著忙拉著魚歌進屋。

梁安還將來得及答覆，梁懷玉口中的茶水便噴了出來，咳嗽了半天，眼淚都咳了出來，想起之前和苻堅掠取青鬃馬的阿誰獨眼小兒，心底冇由來一陣討厭。兀自抹著嘴說：“強皇後竟要把我指給三子苻生？”說著拿著那張帖子笑起來，一起出了門回了內室，心底隻剩下苦楚。

男人邊摳著腳賣著畚箕，邊說：“我姓王名猛，字景略，從伏牛山上來，欲到世俗人間匡扶亂世。”

梁安把強氏讓宮人送來的書帖扔到梁懷玉麵前，梁懷玉拾起，心如針紮，卻還是兀自平靜，坐下問：“苻生是誰？”

魚海看著魚歌，心底有些堵得難受，隻見魚歌說：“本日女兒特來要求爹爹應允在女兒及笄之前的這一年裡周遊各國，增加見地。”

晉永和八年，魚家搬家洛陽，魚歌與洛陽諸子宴飲，酣醉後回到魚家府上，昏昏睡了幾日，醒來後看到蕉萃的江氏坐在床邊守著她，魚歌見到江氏，忽而掩麵而泣。≧ 江氏聞聲聲音，醒了過來，見到魚歌坐在床上咬動手腕不讓本身哭出聲來，心底隻覺心疼。

“我……”魚歌不曉得該如何作答。隻跟在王猛身後上了伏牛山，一起見他身上挑著的畚箕變成了一冊冊兵法，看著他從一個身著蘊袍足曳蔽履已入而立之年的男人變成一個錦衣華服佩斑斕香囊的青年男人，一起走進伏牛山深處。

魚歌梳洗過後換了衣服，吃著東西時魚海走了出去，與江氏一起看著狼吞虎嚥的魚歌。魚汐站在一旁，把湯遞給魚歌，問：“阿姐，你去了那裡了？如何爹爹派人到深山裡到處都找不到你？”

江氏聞言，手上的梳子跌落在地上，落地有聲。一旁的青鸞忙把梳子撿起來放到打扮台上。江氏有些焦急，問：“外邊到處烽火狼籍，你出去做甚麼？哪都不準去。”

臘月尾，宮中送了信來，邀江氏與魚歌入宮赴宴。江氏拿著帖子，看著屋外。起家到書房去找魚海，問：“我們家歌兒，甚麼時候返來？”說著，把手裡強皇後命人送來的帖子遞給魚海。魚海看了後，召來近衛問魚歌蹤跡，近衛支支吾吾說：“自女郎入山後，府上隨女郎同去的陪侍就再冇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