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見時難[第2頁/共5頁]

魚歌聞言，曉得江氏是為她好，還是止不住說：“女兒想出去看看，想去周遊各國，看看諸國風景。女兒想到今後要嫁入宮中，想到再不能不時見到爹爹孃親，想到要在那深宮裡頭孤傲終老，女兒心底就感覺怕……”

魚歌笑說：“若我也生是男兒身該多好，那樣我就能與你們一起上陣殺敵了。你們都要抵抗晉軍，隻是不知再見時，又該是今夕何夕。”騎頓時前，苻堅與苻萇送魚歌出城。魚歌送給兩人一人一封手劄，苻萇回宮後翻開手劄，隻見上書：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梁懷玉策馬出城，碰到從酒館裡出來的鄧羌，鄧羌見到梁懷玉，笑著策馬追上，兩人出了城去。坐在月光下，梁懷玉問：“有酒麼？”

梁夫人驚奇，問：“你如何能說出這類話來？”

女奴看了位置，答：“是尚書左仆射梁安家中的夫人。”

江氏看著魚歌的背影消逝在街頭，轉過身來，邊落著淚邊責問魚海，“你如何就許了她呢？你不知當今天下不承平嗎？”

想起入了伏牛山後正籌辦下山時，忽而現有人一向跟著她。隻得策馬倉猝下山。途中扶桑馬吃驚，一起跑到了秦嶺深山當中，以後她在山中迷了路。滿山青黛落雪，魚歌倚在山洞裡采食野果飲山泉為生，幾次架了火籌辦烤食野物都還是作罷。想起那隻在雪野裡逮到的蠢狐狸，魚歌本來籌算吃了它並把它身上的毛刮下來禦寒，終究還是放了它。

梁懷玉不解，忙問：“父親這話，是甚麼意義？”

近半年冇見，勾雲在人群中找著魚歌的影子，她想見到她，又不知想對她說些甚麼，遍尋不見，直到開宴。勾雲環顧擺佈不見魚歌的影子，便問：“姨母，如何宴會上不見魚家母女的影子？”

梁安還將來得及答覆，梁懷玉口中的茶水便噴了出來，咳嗽了半天，眼淚都咳了出來，想起之前和苻堅掠取青鬃馬的阿誰獨眼小兒，心底冇由來一陣討厭。兀自抹著嘴說：“強皇後竟要把我指給三子苻生？”說著拿著那張帖子笑起來，一起出了門回了內室，心底隻剩下苦楚。

席間強氏說到宮中諸公子到了結婚的年紀，問席間可有哪些人家的女郎已行過及笄之禮？梁夫人素知梁懷玉心中敬慕苻萇，便說：“家中小女懷玉已過了及笄之年，不知能指給哪位公子。”

笑了笑，讓人把手劄縫入香囊中，隨身帶著。苻堅回了府中，父親苻雄叫他到書房中去，苻堅從書房回到房中，想起魚歌送的那封手劄想拆開看時，遍尋不到，再也冇見過那封手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