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扶喪歸葬[第3頁/共6頁]

“青鸞，你陪我到府裡逛逛。 ”魚歌身著麻衣，倚在高台上，看著一片縞素的魚家府，看著遠方氣候陰沉，念著已是陰了四五日的天總不見下雨的模樣，心底像堵著一團棉絮，轉過甚來對一旁的青鸞說道。

後趙國滅，苻洪在枋頭聽聞此信後對前來稟告此動靜的博士胡文說：“後趙國滅，冉魏尚未站穩腳根，可謂天時；枋頭屬軍事要地，我據兵於此，可謂天時；我率眾十萬，十萬兵士皆順天意擁我為王，可謂人和！天意如此，可見冉閔慕容俊可指日屠滅，姚襄父子應如是。我取天下，竟比漢高祖劉邦還輕易些！”

蒲萇不答，隻悄悄地看著魚歌，好久才說：“祖父被困枋頭，家中已決意奔赴枋頭援助祖父。此去凶多吉少，此到府中來，一是為了記念老夫人，二是為父親傳信，三是來與你道彆，若最後你冇能見到我……”

魚歌一把揮開苻萇放在頭上的手，昂首嘟著嘴對苻萇說：“你就冇有彆的甚麼要對我說的麼？”

苻萇笑道：“此生還能再見你，我很高興。”

她影象裡，老夫人殯天的阿誰夜裡風聲高文，濃雲遮住漫天星子，魚歌在小院中哄著總盯著門外看的魚汐，魚歌曉得魚汐在等在老夫人病床前奉侍的江氏。魚汐俄然喊了聲“娘！”魚歌轉頭瞥見江氏，江氏腳步倉促上前抱起魚汐拉著魚歌往老夫人院子裡走，一起叮嚀：“等會兒到了老夫人跟前不準哭，老夫人說甚麼都答好，讓老夫人放心腸去。”說著江氏眼中的淚滴到魚歌手背上，魚歌立馬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蒲洪歸營後見到蒲堅，入了營帳以後，雷弱兒等人入營帳，跪下對蒲洪說：“蒲公本日斬殺姚襄三萬人，可見後趙已容不得我等世人，我等願奉蒲公為王，入據關中，望蒲公鈞裁。”

鄴城，石鑒登基後命冉閔為大將軍、封武德王。而冉閔畢竟是石家的親信大患，石鑒暗遣石苞及中書令李鬆等人深夜在琨華殿擊殺冉閔，而此行未能勝利。宮中驚擾混亂，石鑒怕冉閔兵變，佯裝不知此事，連夜在西中華門斬了李鬆、石苞，以保住這個奧妙。

青鸞看著瘦了很多的女郎，心底難受，便答：“好。”

苻萇笑了笑，說：“幾月不見，你長高了很多。”

朝中有人不解石鑒之意，下朝以後，石鑒對身邊人說：“老子曾曰：將欲奪之，必固與之。關中等地，哪比得蒲洪麾下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