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扶喪歸葬[第1頁/共6頁]

石鑒的召令傳到枋頭時，蒲洪調集部下眾官吏，籌議是否接管任命。主簿程樸上前道：“依臣鄙見，蒲公不如暫與後趙媾和，然後效仿先賢，要求像諸侯各國一樣分地而治。”

魚歌不依，問：“另有呢？”

她影象裡，老夫人殯天的阿誰夜裡風聲高文，濃雲遮住漫天星子，魚歌在小院中哄著總盯著門外看的魚汐，魚歌曉得魚汐在等在老夫人病床前奉侍的江氏。魚汐俄然喊了聲“娘！”魚歌轉頭瞥見江氏，江氏腳步倉促上前抱起魚汐拉著魚歌往老夫人院子裡走，一起叮嚀：“等會兒到了老夫人跟前不準哭，老夫人說甚麼都答好，讓老夫人放心腸去。”說著江氏眼中的淚滴到魚歌手背上，魚歌立馬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程樸這才認識到蒲洪之以是召令眾官吏籌議此事的企圖，忙辯白說：“微臣不敢，微臣不是這個意義！”隻見蒲洪滿麵怒容，叱問道：“你不是這個意義？你要不是這個意義為何會說出各國分地而治的話來!”說完不等程樸有所反應便令人將程樸拉出去斬殺於門外。

石鑒不敢激憤冉閔，便在清除石遵翅膀後，擔憂蒲洪擁兵自重，又詭計拉攏蒲洪父子對於冉閔，便調集朝臣問當如何應對，有朝臣上前說：“蒲洪擁十萬兵馬據枋頭之地，不過是因為石遵不遵先帝遺命消弭了蒲洪都督關中諸軍事之位，陛下如成心遠調蒲洪等人，不如讓他去鎮守雍州等地。一來處理了蒲洪擁兵京外的威脅，二來也能為陛下守得一方安寧。”其他人皆不敢說話，石鑒思考再三，草擬詔命，任蒲洪為都督關中諸軍事、征西大將軍、雍州牧、領秦州刺史。

冉閔並非癡兒，曉得後趙石家容不下他，暗中圖謀對後趙取而代之。

世人勸說再三，蒲洪心知儘忠了三十餘年的後趙尚且不能容他，更何況遲延了七個月才肯給本身答覆東晉。決意改姓為“苻”，自稱多數督、大將軍、大單於、三秦王。命雷弱兒為輔國將軍，梁楞為前將軍，併兼任左長史。命魚遵為後將軍，併兼任右長史。命段陵為左將軍，併兼任左司馬，王墮為右將軍，兼任右司馬。天水人趙俱、隴西人牛夷、北地人辛牢皆被任命為處置中郎，命氐族酋長毛貴為單於輔相。苻洪部下眾軍聞言見有功業可建，有繁華繁華可圖，一時士氣大振。

老太爺魚遵與老夫人共有七子十三孫，老夫人讓各家把府上的孩子叫到了屋裡，讓統統孩子叫她一聲祖母。老夫人笑著一一應了，拉著各家的孩子對他們說讓他們謹守孝悌之道。見在坐的孩子不管大小一一點頭，老夫人才讓各家夫人領著孩子們下去，叫了諸子上前來交代後事。魚歌和抱著魚汐的江氏站在屋外，有一家的孩子問家中母親：“娘，祖母會死嗎？”那家夫人點了點頭，那孩子嗚哭泣咽哭了起來，站在院中的孩子聞聲忍不住都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