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下英雄[第3頁/共5頁]

郡公府裡，百裡卿鵠手執經卷正看書，看到書童往火盆裡加了炭，便對那書童說：“你去奉告將軍府的小公子和廣寧公府的女郎，本日不必來上學了。”正說著，隻見蒲堅走進屋來，向百裡卿鵠施禮，涓滴冇有因為下雪遲誤了上學的時候。百裡卿鵠見了他，嘴角冇由來勾起一抹笑意。

女奴正為魚歌梳著頭，聞言魚歌轉過甚來，說：“不可！”

蒲堅見她不答，有前車之鑒也不再詰問，便說：“先生專挑給我們看的書都看得差未幾了，經史子集大多還是相通的，先生雖教的雜，但講得也通透，看起來也快些。不過看這些東西還是比不得你快。”

雪地裡，兩個女奴一人撐傘一人拿著東西隨後，魚歌抱著暖爐趴在書童的背上在前，魚歌問：“魚蕎姐姐現在住在哪個院子，你們領我去遠遠地瞧一眼。”女奴與書童隻得依從，揹著她去了之前她落水前住的阿誰院子。隔著小門看去，隻見魚蕎穿戴不稱身的舊棉服，正在屋簷下的冒著煙的炭火盆邊逗著一隻黑貓，腳上的棉鞋已濕了。

蒲堅俄然來了興趣，問：“《木蘭辭》是甚麼？”

魚歌聞聲東晉，眼睛俄然亮了起來。忙背了遍中國汗青朝代表——****西周春秋戰國秦漢三國魏晉南北朝……魏晉！西晉東晉！東晉！阿誰有王羲之和陶淵明的東晉！忙向百裡卿鵠問道：“師父，阿誰東晉，是不是司馬家的東晉？是不是阿誰有王羲之的東晉？”

放了學，蒲堅與魚歌一同出門，蒲堅問：“本日你在課上念得都是甚麼？”

魚歌聞聲成漢被滅，隻感覺甚麼成漢後趙對她而言過於陌生，但聽到除了後趙以後的其他國度，不由得被激起了獵奇，便多嘴問道：“師父，這世上除了趙國和師父方纔說的成漢，另有哪些國度？”

百裡卿鵠聞聲抬開端來看著她，魚歌不知師父正看著她，還是前後搖擺著身子，背誦道：“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萬裡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懦夫十年歸。返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犒賞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消尚書郎，願馳千裡足，送兒還故裡。”

蒲堅悄悄思考魚歌的話，眼裡一點點蓄起些光來。魚歌昂首看著他，一臉當真地說：“非論前人如何，歌兒都信賴蒲堅哥哥會成為大豪傑，也隻信賴蒲堅哥哥會是歌兒的大豪傑！”說完不管蒲堅反應，蹦蹦跳跳出門去。

魚歌笑得眉眼都彎了，抱著她孃親說：“孃親承諾了就好，歌兒得上學去了。”說完跳下去，從速號召著女奴給她梳頭。江氏在一旁看著她，說：“這雪這麼大，不如我打人到郡公府上跟先生說一聲，本日就不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