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貓麵[第3頁/共3頁]

直至最後，哭泣聲完整變形，宏亮而鋒利，在樓道中幾次迴盪。

從聲控燈的燈光來看，收回咳嗽聲的，應當是十七樓。

哢嚓，鎖開了。

“嗬嗬嗬....”

長久的宣泄毫偶然義，跟著聲控燈光在十樓亮起，李昂間隔哭泣聲隻差兩層樓的間隔。

病急亂投醫，李昂口唸《華嚴經》，左手在胸前猛畫十字，右手捏七星訣文，腳踩八卦連環步。

如果這裡是八樓，那麼上方聲控燈亮起的樓層，應當是十五層。

“善財孺子參善知識，至閻浮提摩竭提國迦毗羅城，見主夜神名曰婆珊婆演底....”

“咯咯咯咳咳咳嗬嗬嗬嗚嗚嗚哇哇哇啊啊啊....”

俄然，從樓道高處傳來一陣含混不清的哭泣聲，像是白叟咽喉有痰，咳不出又咽不下去的壓抑呼吸。

提著韭菜盒子回身拜彆的李昂搓了搓下巴，眯著眼睛嘀咕道：“還真是越來越多啊.....”

就彷彿，那張臉皮，本來發展在貓臉上一樣。

他哀歎一聲，老誠懇實走向樓梯口。

咀嚼，咀嚼。李昂不緊不慢地吃著韭菜盒子，持續向上爬去。

正值夜晚，樓梯間獨一的亮光來源，就是安裝在每個樓層的、暗淡老舊的聲控感到燈。

數台階，一級，兩極，三級....十二級。爬到九樓。

側耳聆聽，蟲鳴鳥啼半點皆無，除了那極其規律的“咯咯咯....”

李昂暗咬牙關，徑直走到樓梯絕頂，801室門口，伸手從兜裡取出鑰匙串，手指一掰就將鑰匙串的鐵環扭成鐵絲，再將鐵絲捅進801室暗紅色防盜門的鎖芯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