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韻悠長（五）[第5頁/共5頁]

我說：“本來，山莊已經算出來了，玄祖娘這場喪事辦下來，會掙錢，但冇想到會掙那麼多？”

這名利雙收的事情，是統統的人都想乾的，但是，為玄祖娘辦喪事，能不能名利雙收，得看山莊和水墅的運氣和算計了。

“不吃是癡人”

爺爺說：“哪有這些東西，就是蘿蔔白菜、豬肉塊子，牛肉丸子，油煎豆腐、粉條海帶、辣椒蔥薑，放到一個大鍋裡熬，越熬越香，配上熱騰騰的白蒸饃，再舀一碗粘乎乎的豇豆米湯，一邊吃，一邊喝，到肚裡才叫津潤，舒坦。”

“肉菜白蒸饃，紅酒稠米湯，咱就去痛痛快快吃一頓吧。”

官轎到了水墅門口停下來，統統的人都愣在那兒，連總管王鳳奇也不知所措？“莫非，咱這布衣百姓苦中作樂，把喪事當作喪事辦，也犯法了？”

“吃好喝都雅看戲，茶餘飯後論短長，咱這日子過得才真叫賽過神仙。”

爺爺說：‘不是洛陽水席，也不是山東大菜，更不是滿漢全席，就是米湯、蒸饃、雜燴菜。”

“癡人纔不吃”

五

“走吧，出來給主母磕個頭，送送白叟家。”

這時候一陣鑼鼓聲傳來，村東頭兒的巷子上走來一對人馬，前麵跟著三頂官轎，幾十小我鳴鑼開道，旗號招展，轎麵素淨，看那架式官派還不小哩，看熱烈的人一擁而上，把門路堵塞了，轎前麵的衙役，並冇有凶神惡煞般的，用皮鞭遣散人群，而是，笑容可掬的問：“王鳳尾的家在那裡？”

問路的說：“謝天謝地，總算趕上了。”

爺爺說：“人過日子就得算計，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一世窮但這算計和算計分歧，有的人老愛算計人，但是算計到底，害了彆人也害了本身這就叫狡計，就像那些大騙子。另有一些人，算計著貪點小便宜，耍個小聰明，總想著做些不捨本就贏利的事，但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像蒙著眼的拉磨驢，吃不上麩子反而捱磨杠。另有一種算計，就是像你鳳生老奶，人家這叫智謀，有錢大師花，有事大師辦，有錢大師掙，有樂大師享，這場喪事真的是共贏，山莊掙了錢，水墅也掙了錢，你玄祖母和玄祖伯，兩人一共出了四百兩銀子，分了八百兩，淨掙四百兩，親朋老友暗裡裡給主母多少，就不曉得了，收的帳子、被麵、床單、糧食、肉蛋奶、等禮品，另有待客剩下的東西，都歸了水墅，就是這些財帛，幫忙你玄祖母度過了難關，這水墅的日子漸漸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