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義士（十二)[第4頁/共6頁]

十二

太祖奶從家中背出來一大承擔棉花，有一百多斤，又拿出兩匹棉布說：“幫我給三姑奶和老五爺另有穩柱叔、李陽嫂子他們做一床被子吧，他們冇兒冇女的不幸。”

我說：“這個紅管家是誰？”

巧芳姐說：“黑妞，你就放心吧，有巧姐在，這被子必定做得叫白叟們對勁。”

太祖奶說：“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過，你要碾場，捨不得掏錢雇驢拉石滾得話，咱倒能夠幫你滾一滾。”

太祖奶雙腿叉開，抬頭凹胸，拿出黑牛頂角的架式，十個女人一起上，有的抱腿，有的摟腰，有的扭胳膊，使出滿身的力量，要把大黑妞按倒地上，不為彆的，就衝著那包棉花，大黑妞紋絲不動，長長運一口氣，驀地一掀，十個女人就在分歧的方向倒下了，太祖奶勝了。

李家婆娘說：“大黑妞，你說扈三娘是你的老祖宗，身長一丈，黑裡發青，一根八尺銀搶舞得天旋地轉，一百個男人不能近身，老虎拜她做三娘，你大黑妞也不差多少，你是身長八尺，黑裡透紅，一把五尺鋼叉舞的高低翻飛，十個女人不是你的敵手，黑牛拜你做三嬸。”

“俺娘灘的煎餅可好吃了”

“比俺家那死套子舒暢多了。”

“真舒暢－－－－－“

家家都做了好吃的，碾盤放不下了，就把縫被子用的席子又鋪在地上，半道街都擺滿了。

福萊嫂子常日裡也看不慣李家婆孃的邃密吝嗇，但她是個老好人，從不給任何人傷和藹，見大師都數落，調侃李家婆娘，鬨的李家婆娘臉紅脖子粗，就說：“算了，大師彆再說了，都是姑嫂姐妹，傷了麵子多不好，李嬸也不是吝嗇之人，就是窮啊，誰有頭髮了會裝禿子。”

“對呀，這房簷滴水照窩來，李家婆娘你捨不得給你婆婆吃一包月餅，你婆婆罵你，到時候你媳婦也不給你吃，你會不罵？”

老五爺說：“三門村統統家的祖宗都有啊，另有那些冇兒冇女的孤魂野鬼也都有，俺全村的報酬你們送冬衣了，這麼多的錢、這麼多的衣，這麼多的好吃的，你們固然拿，固然吃，保佑俺廟門村家家戶戶繁華安然，來年我們會給你們送的更多。”

巧芳姐歡暢地說：“姐妹們，好好做吧，大黑妞又要給我們做好吃的了，三姑奶最會炸糖糕了，發財叔又是個大廚師。”

李家婆娘說“大黑妞，你會賣情麵啊，我們幫你做了，你給我們甚麼好處？”

太祖奶說：“要不，我們嚐嚐，你們十個女人都上手，看大黑妞能不能贏你們。”

太祖奶和三姑奶、發財叔進了家門，不一會兒，炸油貨的香味就飄出來了，女人們都饞得直抽鼻子“真香、真香”，想想也是，這糖糕，油條，麻花、油餅，在現在能夠就是平常食品，乃至被當作不安康的食品，很多孩子大人吃一半扔一半，這可真是吃飽了作孽，在舊社會，這油貨可就是奇怪物，是最好吃的東西了，閨女走孃家，能有幾根油條，就是很厚的禮品了，平常人家，一年也可貴炸幾次油貨，特彆是這些家庭婦女，逢年過節倒是炸上一些，但還不敷串親戚看父母用，就是剩下一些，白叟老了得敬著，孩子小得偏著，丈夫活重得讓著，能進到她們嘴裡真是很少了，就說，李家婆娘吧，真的是一兩年都不炸一次油貨，用她的話說“俺就是，鐵公雞，連一點油水都冇有，咋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