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不知身是客(三）[第1頁/共5頁]

馬朝華從速回聲：“是，是，是馬朝華慫，胡二炮不是慫。”

“如何又黃了？”

馬朝華將他拉起來，放到長沙發上，本身也坐下來，拉住胡二炮的手說：“炮兄，你有內心話，華弟也有內心話，這隔牆無耳，就說說吧。”

馬朝華未置可否的點點頭，“炮兄說的有理。”說著掂起酒瓶，在手中轉動著，眯縫著眼賞識了一大會兒，然後拿起酒啟子籌辦開酒瓶：“兄弟可貴相聚，談甚麼**事情，想起來就有氣，這麼好的酒，喝，不醉不歸。”

“華弟，你這楊子榮唱的賽過裘盛戎”

胡二炮說：“爺爺這個抗日的大豪傑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咱的爹爹也死的冤枉，他死在親兄弟的槍口下，咱這親兒子也冇法給他報仇，反而還去求仇敵給咱安排個好位子，華弟你說說，咱虎墉彬咋就這麼慫呢呢？”

“正晌午說話誰也冇有家”

“主抓重產業的副市長。”

虎墉彬看著他笑：“馬市長，就這麼一點酒，就上頭了？”

“炮兄，你這李玉和唱的賽過李少春”

“咱兄弟倆就在這相互吹噓吧。”

他用手在瓶子底上拍兩下，兩個指頭捏住一摳，酒瓶開了，馬朝華拿出兩個小酒盅，胡二炮說：“兄弟親，一口悶，拿大杯子。”馬朝華拿出兩個大茶缸，胡二炮仰起瓶底，咕嘟咕嘟，一瓶酒恰好倒了兩茶缸，馬朝華先端起酒，仰起臉，一口灌了下去，胡二炮大聲喝采：“華崽兒，好酒量。”也端起酒，一口灌了下去，直呼“痛快，痛快”，酒逢知己千杯少，馬朝華又將另一瓶翻開，拿了一個大海碗，倒了多數碗，喝了一大口放下，胡二炮也倒了大半碗，渴了一大口，兩小我你看我我看你，馬朝華麵紅耳赤大吼一聲：“天龍蓋地虎”胡二炮愣了一下，心想這華弟的酒量不可，這才弄了一斤不到，可醉了，他想看華弟的笑話，就接話：“寶塔鎮河妖”

胡二炮從馬朝華手中奪過酒瓶“用甚麼傢夥，看咱的”

馬朝華說：“都說酒後吐真言，你炮兄底子就不把咱當兄弟，你說的底子不是至心話，是負氣的話，牢騷太盛防腸斷，甚麼要個閒職？甚麼當個清閒派，甚麼人過四十天過午，船到船埠車到站，瞎地痞算龜，彆人不體味你，我還不體味你嗎？你內心有難悵就講出來，講出來了內心也就敞亮了。”

馬朝華說：“到我這兒來求閒職的人還很多嘞，先給誰弄呢？”

來日方長顯技藝，

虎墉彬說：“豪傑不提當年勇了，現在咱虎墉彬就是運走華蓋，虎落平陽，咱冇啥希冀了，如果馬市長念起咱還是兄弟，就給咱一個閒職，領空餉，吃空糧，喝茶談天看報紙，舒舒暢服的當個清閒派。”

虎墉彬醉眼惺忪，酒氣噴到馬朝華的臉上，口齒也不大清楚了：“馬馬朝華，我不平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