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難興邦（二）[第4頁/共4頁]

哭隻能笑。華之雨從孃的手中把手抽出來講，“娘，你捏過我的手了，我給你再磕個頭吧，感激您的哺育之恩。”玄祖大姑奶張著無牙的大嘴，嗬嗬笑著說：“你這孩子說這話，大愛不言謝，娘不叫你叩首了，你快去抱你的孫子吧。”華之雨從華之雲手中奪過孫子：“看把你美得，這是俺的親孫子。”華之雲說：“是你的，也是我的，你問問他，是認我這個爺爺呢，還是認你。”公然，孩子瞅著華之雨的臉，瞅一會兒就咧嘴想哭，華之雲把手伸開，孩子就伸脫手讓他抱，華之雲說：“如何樣，孩子給我親吧。”華之雨冇有把孩子給華之雲，而是舉過甚頂，連拋幾下，孩子咯咯咯的笑出聲來，華之雨又把孩子抱到懷裡，孩子就在他的身上聞起來，從臉上聞到脖子，又從脖子聞到胸口，古蹟呈現了，孩子伸開小手把他的眼鏡抓掉，扔到地上，小嘴咬住他的鼻子，點頭晃腦的直哼哼，華之雨說：“去，讓你三爺抱吧。”但是，孩子趴在華之雨的肩頭，不要華之雲了，滿院子的人都詫異死了。“這真是骨肉連著的，誰家的孩子，就是誰家的，不能搞錯了。”“這孩子聞聞味道就能曉得誰是親的，誰是僈的。”玄祖大姑奶說：“孫子像爺爺，毛毛雨小時候就是狗鼻子，甚麼東西都能聞得清，她的親孃走，他兩歲，我去帶他，早晨睡醒不吭聲，就是在我身上亂聞，我說，毛毛雨，你不消再聞了，我不是你的親孃，你的親孃回日本了，她不要你了，毛毛雨，你是咋說的？”毛毛雨說：“我才兩歲，咋記得？”玄祖大姑奶說：“毛毛雨當時你就哭了，我就說，毛毛雨你再哭，你的親孃也聽不見，倒是大黑貓能聽得見，它最愛吃愛哭的孩子，你哭吧，大黑貓聞聲了來吃你。”毛毛雨說：“俺就說，大黑貓不要吃毛毛雨，要吃中國的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