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娘（十二）[第2頁/共6頁]

“曉得了”

銅鎖拉著春鳳的說，雙腿漸漸跪下去，終究叫了一聲：“娘”

“冇娘管束的孩子是牲口娃兒，現在不是了，他們有後孃管束了，你們今後誰再給孩子叫牲口娃兒，我可不承諾啊”

東風說：“真的愛你爹。”

“我去你環姨家，讓她給剪個鞋樣，給你做鞋。”

春鳳說：“好，你的功課完了嗎？我看看。”

“我這是利用孃的權力，懲戒犯了弊端的兒子。”

長鎖冇有吭聲，他曉得這是娘在教誨他，不過這也是實際，因為那些拉糞的不都是大人，另有幾個孩子，比他春秋還小呢，“不上學就乾活，”這就是村落孩子的攝生法則。

劉春鳳說：“我說了啊，這三天我淨給他們講事理了，但是，這孩子和孩子不一樣，有些孩子，像旺旺，你說都不消說，孩子就做的好，但是，有得孩子，像咬槽驢，你不懲戒他，把他順服，他不會聽你的，以是此人都說後孃難當，我不感到難當，不就是恩威並施嘛”。

劉春鳳停下話語，站起來，倒水缸裡舀了半瓢涼水，仰著脖子灌下去，咂咂嘴“痛快，康怡敏，你服不平，我把牲口娃兒順服了，認我做後孃了，長鎖嘴甜，鐵鎖勤奮，幫我做很多活。”

銅鎖說：“這話我聽夠了，我怕-----”銅鎖看看春鳳欲言又止。

“劉春鳳，你是不是得了母親臆想症，你啥事乾不了，非要去給牲口娃兒當後孃？人家接管你嗎？我但是傳聞，吽瞪眼把你堵到門口不讓進，跳蹄騾子誣告你說你給飯裡下毒，咬槽驢更不像話，乾脆把你推出去，還在河岸上喊拯救，是你把他們推到河裡的吧，銅鎖鐵鎖你倆臉上的傷痕咋來的？是不是後孃打的，表弟們不消怕，三和哥給你們主持公道，前麵就是派出所，咱這就去報案。”

銅鎖看著春鳳張了幾次嘴“鳳姑，你待我真好。”

銅鎖說：“鳳姑，你是真的愛我爹嗎？”

“該懲戒，這仨牲口娃兒就是不知凶惡，這兩天下大雨，河漲的很深，明天另有一個女孩子，在河邊洗衣服，不謹慎滑到河裡淹死了，如果，這仨牲口娃兒，明天淹死一個，李萬祥返來，還不得把你撕吃了”

“罪倒冇犯，就是闖了禍，中午放學不回家用飯，兄弟三個去到河裡沐浴捉魚抓河蚌兒，你們說我該不該懲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