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娘（十一）[第2頁/共8頁]

劉春鳳抓了一把米，撒到新土上說：“感謝你替我受死，我必然記取你的好，每年給你上墳。”

銅鎖瞪著吽眼不吭聲，鐵鎖揮著胳膊傻笑，長鎖是個咬槽驢，他可會罵人：“張三存你夠秤，你的老婆也夠秤，你們一隻公豬，一隻母豬，生了三個豬娃兒，您這一家剛好夠一鍋煮的。”

康怡敏戳她一指頭：“臭美吧你，不怕你現在浪的歡，就怕你明天哭黃天，那仨牲口娃你真的捋馬順了？不給你拆台了？不會把住大門不讓你進門？那人可就丟大了”

春鳳說：“快去上學吧。”

東風拉起架子車說：“你們仨坐上，我跑的快些，能跟上。”

劉春鳳說：“我要嫁給你們的爹爹，做你們的後孃，不抱個被子，我早晨蓋啥？”

將雞埋葬好，她打來一盆溫水，將鍋台案板刷洗潔淨，就生火做飯，一邊做一邊嗤嗤的笑：“我這到底是生誰的氣？春鳳有錯嗎？雞有錯嗎？孩子有錯嗎？姐妹們有錯嗎？都冇有，我明天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得了氣心瘋，喪失明智了，幸虧是把一隻雞打死了，如果是把春鳳打死了，這結果可就嚴峻了。”

李萬祥說：“我已經不信賴這世上另有愛情，我就隻愛這仨牲口娃兒，他們在我的心肝肺上串著，我不想當這破支書了，我已經向縣長遞交辭呈了，我迴歸家庭當家庭婦男，我既然能當爹，也能當娘，我能管好仨牲口娃兒，我不想另娶老婆了，就是娶，也不能娶你劉春鳳，你是軍婚，馬朝陽臨走把你交代給我，說讓我看好你，不準任何人娶你，我不能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情，更不能粉碎軍婚，那是要下獄的。”

李萬祥說：“我要去洛陽插手三夏事情現場會，要去三天，這三天你就住在我家吧，幫我管束這仨牲口娃兒，如果你有本領把牲口娃兒捋馬順了，他們接管你這個後孃了，我返來就娶你，如果他們不接管你，把住大門不叫你進，甭說你愛我二十年，就是五十年，也是瞎子點燈白搭蠟。”

李萬祥說：“那你回家奉告你姑父，我們縣人纔多著哩，正縣冇工夫，另有副縣呢，總不會統統縣長的老婆，都給他們生兒子了吧？”

劉春鳳難過又活力，跑疇昔將魚桶踢到河裡，從柴火堆裡抽出一根指頭粗的柳條鞭，披頭蓋臉的打過來，第一鞭打在了銅鎖的臉上，血淋淋一道紅印，銅鎖站著不動，用吽眼瞪她，她越產活力了，又打了兩鞭子，就去打鐵鎖，鐵鎖撂著長腿，來回跑著，躲她的鞭子，但是冇躲過，也捱了三鞭子，又去打長鎖，長鎖迎上去抓住她的鞭子，大聲呼喊，“拯救啊，拯救啊！”聽到河邊有呼救聲，跑來了很多人，張三存跑到最前麵，他覺得是孩子掉到河裡要淹死了，卻瞥見劉春鳳在經驗三個牲口娃兒，就曉得“這三個牲口娃兒又肇事了，中午不回家，在河裡沐浴抓魚逮河蚌兒，這幾天下大雨，河水長得很猛，中午大人午休，河邊冇有大人，有好幾個孩子都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