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仙蹤（五）[第2頁/共7頁]

“我也去”

這用飯就是打鬨哄，曾祖母又是最愛熱烈的人，甭說是過年過節了，就是平時也都要一大師子聚到一起用飯，家中光是八仙桌就有三四張，現在都空到了那邊，母親陪著她吃餃子，這餃子實在是很好吃的，但是，曾祖母卻吃得索然寡味，母親也吃得冇成心機。

母親說：“他倒是還冇有，但我想不保險，說不定哪一天他就不要俺了，再找個城裡的女人，年青標緻、有事情，會掙錢。”

這是一個暴風雨的夜晚。

蔓二嬸兒說：“如果早點有病院，俺到病院去生孩子，俺的那八個孩子必定都能活。”

曾祖母曉得孫媳婦也是在勸她，也是為她好，說：“這事俺得好好想想。

聽著他們對俺不公允的評價，俺內心活力，就大聲哭起來，表示抗議：“俺就是生的這麼醜，有本領你們把俺養成個大美人。”

親二爺套上大馬車，東西兩院的兩個二嬸兒，帶著孩子都坐上，蓉姑姑姑和黛姑姑見車上有處所，也坐上，曾祖父拄著柺棍走到車前說：“我該不該去接重外孫？”親二嬸兒說：“當然該了，坐上車吧。”曾祖父坐上車，看著曾祖母笑，曾祖母說：“你們這一家人是不是腦筋有弊端？場院裡恁些活都不乾，做一大馬車，是接閨女呢，還是去旅遊觀光。”

這個禮拜天比較安逸，父親幫忙母親早早就乾完了家務活，回到屬於他倆的領地，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屋子固然不大，但也被父親清算的很溫馨，父親坐在桌子邊看書，母親拿起鞋底衲起來，他們是邊看書、邊納鞋底、邊說話，父親把他和馬校長的對話講給母親聽，母親也把地裡家裡，產生的風趣的事情講給父親聽，說完了彆人的事，就說自家的事，這段時候家中統統普通，按部就班，各乾各的活，乾完活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飯，飯桌上會產生些小辯論，辯論完了再講些風趣的事，一家人哈哈笑一陣，就散去，又各乾各的事。

曾祖父說：“那也讓我去飽飽口福吧。”曾祖父站起來也去了。

“外甥像孃舅，不像大舅像二舅。”

母親說：“我娘纔不孤寡呢，人家有四個親閨女，現在是新社會，閨女兒子都一樣，我娘想到阿誰閨女家住，就到阿誰閨女家住，閨女纔是娘最知心的人，奶，倒是您老了，隻要憐姑姑這一個閨女，身材還不好，也不如何給你親，這四個孫女，您可得抓住一個，老邁在蘭州，十年八年都不返來，您希冀不上，老三找個甲士，婆家離得遠，你能用上嗎？老四更不消說了，學上出來，必定在內裡事情，你就更用不上了，就是藍子給你最親，離你又近，你還把她攆走了，俺不信賴，奶奶您心中就不難受，就不掛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