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頁/共4頁]
再說賣肉:每天從食品公司運來多少肉,就開多少斤付貨單,買肉的人多,來遲的買不到;買肉的人未幾,冇賣完的肉上繳公司。肉的題目是市民們的敏感題目,以是肉不好賣,秤高了肉賣折了賠不起,秤低了買肉的不承諾,弄不好冒犯公憤。李愛民父親在黃海鎮人稱李一刀,疇昔殺豬時一刀斃命,現在賣肉也一刀準——接過買家的付貨單瞄一眼斤兩,將付貨單往案板邊細鋼釺上一戳,提起砍刀就剁下去,上秤一過,最多再補點上去,砍成塊,用油紙包上,隔著案板遞進買家的菜藍子裡,一筆買賣轉眼完成。賣肉軌製也健全,不但有“少一罰十”的公示牌,買家會自行監督,公司也會俄然來盤點,將你戳在案上的付貨單和冇賣完的肉加起來與總的重量查對,超出規定的偏差就是題目,要麼得賠錢,要麼有貪汙懷疑,是以,冇人敢不按端方。
父親從十幾歲開端乾修建這行,先在工地上做小工,厥後拜師學了瓦匠技術,乾久了成為正式工,十多年前老隊長退休,父親因為人誠懇本分又兼念過私塾識得些字,被工友們選為隊長,一向乾到明天。
“但是,說好了一起闖深圳的,現在卻講錯了!”李愛民歡暢的同時也不美意義。
韓紅星不是個心路高的人,對上大學本冇有太大野心,隻想高中畢業後找份事情。進入高中後,尋求升學率的教誨形式讓每個同窗都以為考不上大學就是失利,母親對本身上大學也寄予了太高的希冀,才讓本身有了考上大學的胡想,可成果倒是絕望。
扛水泥、搬磚頭、拌混凝土,十幾天小工做下來,手上已儘是老繭,不過渾身的痠痛倒漸漸冇有了。閒下來時,掰著指頭算髮人為的日子,期盼早點湊足盤費錢。
“這是件大功德啊,有幾個單位能比吃肉不上打算的食品公司好!”韓紅星和劉朝陽分歧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