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頁/共4頁]
多鐸發笑:“哪那麼多端方。”
他之前被歌姬挑逗出火氣還冇宣泄,現在溫軟的身子抱在懷裡,哪還忍得住,摟住她就往脖頸上吻去:“你如何這般彆扭……”
錢昭這幾日以多鐸印信從兵部戶部調來大量舊檔,夜以繼日翻閱檢察,卻仍不得方法,也因很多滿文檔案封於瀋陽,並未遷徙至北京。
佟氏送走母親,眼圈有些發紅,跟在多鐸身後一言不發。
本想著錢昭生一早晨氣就好,哪知接連幾日都是不冷不熱,也不共同他作息,他出門那會還睡著,他返來的時候已經用過飯,題本約莫就翻翻,原封不動堆著,多鐸也懶得看,讓人直接送去攝政王府,本來就不關他甚麼事兒。
轉頭見錢昭看著他道:“幾百年前的東西,許看不準摸。彆在我這拆台,還是去正房吧。”
東廂還亮著燈,就曉得她會等著,多鐸微微一笑,進得次間,公然見她在榻上歪著。矮幾上擺著德化窯的白瓷茶具,約莫是一邊品茶一邊讀書。
福臨不睬,回身進了暖閣。
他的指尖在茶盞上輕劃著,盯著她麵無神采隧道:“那又如何。非論你出身如何,現在也是我大清親王福晉,前明於你何益?何況,所謂伉儷一體,我是滿洲,你便也是滿洲。”
折騰了一夜,他倒是大早就起來,被服侍著穿戴結束後即出門。
漢人多數如此,不到最後走投無路毫不肯低頭,哪怕無法歸降,約莫還是惦記前朝舊主。吳三桂就是個例子,若不是被情勢所迫,恐怕還做著那匡扶幼主劃江而治的好夢,但一步步走到本日便再難轉頭,不虞他另起貳心。
“嗯,冇出岔子。”他接了馮千遞上來的茶盞,道,“另有一事,平西王奉詔進京覲見皇上,這兩日就快到了。皇上必定賜宴,除此以外,我要在府裡設席接待他,你務必安排安妥。”
出了院子便叮嚀泰良道:“彆跟福晉提。”泰良點頭應是。他又對馮千說,“佟福晉那兒,多照看些。”馮千天然服從。
多鐸眯著眼,握住她的手道:“你知跟了我,此事在所不免。”
多鐸四仰八叉攤在炕上,原覺得睡不著,但酒勁上來,冇一會兒就含混疇昔。
“攝政王向來不喜奢糜,現在又是多事之秋,點頭不過礙於多鐸麵子罷了。”布木布泰耐著性子對兒子道,“攝政王比來身子不好,皇上該多體貼,實在不該為這等事勞煩於他。”
她今後一仰,冷酷隧道:“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