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5頁]

錢昭一想，說：“好。旦角唱詞頗美，不拘是麗娘還是春香，你挑一段吧。”

一曲既終，世人鼓掌喝采。多鐸拎著胡琴返來，向錢昭道：“如何樣？要不要爺再來一段。”

多鐸不置可否，看了眼側福晉，便將目光移往窗外。

樂聲悠但是起，多鐸踏著梆子的節拍做女子態輕移蓮步，還未及開腔，那扯著帕子的蘭花指一翹，便叫場下的報酬之絕倒。二格格最不顧儀態，笑趴在案上，多鐸宗子珠蘭瞠目結舌，世子多尼雖正襟端坐，胸中翻滾不下於旁人。

錢昭睨他一眼，說：“覺得大家都似你麼。”卻轉過甚，向側福晉道：“傳聞草原上的女兒善舞，福晉恰好穿戴這身袍子，給大師來一段如何？”

多爾袞輕喝道：“彆胡說！”

多鐸夾了一塊，嚐了一口，道：“味道也就如許，模樣倒是非常精美。”他不喜甜食，隻是感覺都雅罷了。那花糕切成兩端尖的菱形，上麵裝點蜜豆青紅絲，而側麵看去則有六層，每層雖極薄色彩卻都分歧，非常標緻。

她笑道：“過節，吃個意義罷了。”

錢昭溫言道：“你明白就好。今後說話須很多想一想，想不明白不如不說。”

多鐸愣了愣，道：“這……也冇行頭，如何扮旦角？”

二格格不滿隧道：“瓊珠說我身份分歧，愛說甚麼說甚麼，愛做甚麼做甚麼，不消聽你的。”

“我安知。”又不是她做的。因而她撿起一個，咬了一口，道，“白的是江米麪，紫紅色的是豆沙，淺黃色的是栗蓉，其他的就不曉得了。”

多鐸滿不在乎地說：“這有甚麼，嶽托的女兒不是也冊封了和碩公主。”

“這有甚麼，他隻要中間一頓，你便上前喚聲‘蜜斯’，剩下的要他自個兒圓。”錢昭笑道。

多鐸道：“城內要水麵開闊，便隻要三海了。”

春香下邊接著念：“你側著宜春髻子，恰憑欄。”

他拉了她起來，道：“見好就收吧。走，下船陪我逛逛去。”

與此同時，多鐸去了攝政王府，見到多爾袞就直截了本地說：“我在外頭帶兵賣力，他們就給我家二妞弄個縣主。”

管狗寺人上去牽烏珠，二格格悻悻放開，烏珠便自往狗房裡去，誠懇趴在草墊上。這狗洗潔淨以後，毛色油亮疏鬆，的確標緻很多。錢昭不敢靠它太近，而烏珠也有些怵她，一人一狗自是遠遠隔著相安無事。

等烤肉吃得差未幾，便又上了火鍋。大師都吃得半飽，多鐸聽樂工的曲子也膩了，便對錢昭說：“要不玩伐鼓傳花，輪到誰誰就唱一曲。”

錢昭噗哧一笑，站起家走向他，道：“要甚麼行頭，莫非還想塗脂抹粉不成麼？”說著解了絲帕給他，道，“雖冇有水袖，拿這個也拚集。”

蒙古的曲子大多苦楚雄渾，卻被他歸納出幾分喜氣，稍嫌奇特。側福晉未曾生養，身材柔嫩健美，舞姿帶著頓時民族的鏗鏘之氣，剛柔並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