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上）[第2頁/共3頁]

多鐸不喜他對錢昭談笑，打斷道：“不是說到錢法麼？”

“嗯。”多鐸收了心神，麵向他側坐。

以後又說田賦、漕運、鹽務、茶法、商稅，多鐸不時與他互換些定見，錢昭則一言不發，隻聽與記。多爾袞見她已換了好幾張紙，想是很故意得，便問：“這兩部各司都觸及財賦，依你看有何弊端，有冇有甚麼改進之法？”

一名侍衛躬身答道：“回王上，有個婦人鬼祟窺視，方纔還想衝撞王駕，被主子們拿下了。”

她給他斟了酒，輕道：“不急，你待會兒遲些走成嗎？”

送走了多爾袞，多鐸迫不及待地回了內院，向錢昭問道：“我來之前你們都說了甚麼？”

多爾袞與多鐸道彆，因見門外大道兩旁的銀杏已是富麗的金黃，想起方纔她說秋葉冬雪，倒是有些彆樣的感慨。賞了會兒景，正籌辦上馬，卻俄然聽前頭侍衛呼喝道：“甚麼人！”

錢昭已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截了本地問清楚，若他猶疑不定，便須另想體例。因而又問了一遍：“你情願娶我麼？”

“啊――”接著是一聲戛但是止的女子尖叫。

“嘿，這事我們也不算理虧。”他笑道。

“你是甚麼人？”多爾袞以漢話問道。

錢昭點頭道：“我晚間有些話跟你說。”

多鐸道：“我早晨住這兒。”泰芬嬌美癡纏，彷彿隨口承諾過歸去，可如何能有她要緊。

她卻道：“若充公錢天然不睬虧。”

“管他呢。”多鐸滿不在乎隧道，又問，“我那些狗兒呢？”

兩人的目光一碰，她便轉開眼去，他忽的有些心虛，氣勢便也收斂了。

錢昭本是沉默著用心致誌地聽他二人說話，俄然被他這麼一問，不得不謹慎答話：“回王上，我隻本日聽了這些，怎敢妄加批評指手畫腳。”

多鐸聽她稱呼打了個寒噤，多爾袞道：“那就先用飯吧。”

錢昭笑道：“那朝廷掙得也少了。”

錢昭起家，向他二人道：“王上，王爺，到時候用午餐了。”

錢昭答道：“攝政王問工部結款那事。”

多鐸問：“他訓你了？”

多鐸聽了她這話要多酸有多酸，忙不迭送了兄長出門。

那侍衛想了想，點頭答覆：“主子瞧著不像。”

因接下來還要談事兒，午餐安排得簡樸。多鐸逮著機遇摟住錢昭私語道：“你彆惱我，今兒遲了是我不對。”

多爾袞道：“去看看。”說著便往前頭走去，眾侍衛紛繁退開，很快就看到了那躺在地上咽喉處被踏著的婦人。這女子二十出頭年紀，麵貌姣好，穿戴淺綠小襖粉白馬麵裙，一臉驚駭。

多爾袞從嚴鳳餘奉上的匣子裡取出一本冊子，抬手擺了擺，奉侍的人便都退了出去，屋內隻剩下他們三個。他看多鐸心不在焉，用手指在炕桌上敲了敲，道：“你也記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