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第4頁/共5頁]

錢昭挑眉問：“有甚麼可想的？”

秦殊華朝旁一瞥，幾個門人立即追了上去。

“錢女人，是我。”秦殊燁答道。

秦殊華返來時見秦殊燁從錢昭房裡出來，苦衷重重的模樣。第二天一早，便把他叫去伶仃說話。

秦殊華走後第三天，黃大個在後廚逮到那唱曲的少年便要揍他。少年委曲告饒：“我不是去偷吃！”

秦殊華與他一道長大，哪能瞧不出非常，立即起了狐疑。再三逼問下，秦殊燁結巴著答不上來，最後隻能和盤托出。秦殊華怒道：“你怎能縱她殺傷同門！”

李定國迷惑地瞧著他問：“你當真的？”

錢昭瞥了他一眼，說：“歸去問問你爹，有冇有在撫順做過買賣。家裡一準另有蓋著滿清璽印的借票。當初唯利是圖，現在也冇有悔怨藥吃。”

落款是孫希謹白。

錢昭用手指觸了觸他臉頰瘀傷，看他忍痛不敢躲的模樣，感覺非常風趣。秦殊燁見她嘴角帶著淺含笑意，心中結壯了很多，攬腰的胳膊便充公返來。她不肯躊躇不決，便想再試一試，雙手按在他肩上，踮起足跡上他的唇。但是卻還是不對，一觸即分。

李定國在一旁看熱烈，用手肘撞了撞孫可望道：“這女娃忒短長！”

孫可望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就想得個短長的媳婦兒管著。”

少年接過道了謝。

當時對著秦殊華大獻殷勤，還敢說甚麼“一見傾慕”，好不要臉！錢昭心道，皺眉往下看。

少年道：“我看穀地那條河水流急水量大，坡地卻都是旱田，如能用水車灌溉，也許能種稻。”

錢昭一凜，拽著她道：“你說清楚些！”

錢昭拽住他，上前一步，道：“引禍的本領可比不上你們葉家如許的商賈。萬曆之前便販鐵器馬匹於後金，若無你等幫助，東兵也不能有現在威勢。”

劉大牛也從速點了人手跑去做事。

可這碰觸卻讓錢昭極之不適，雙手抵著他的肩膀想推開。秦殊燁剛得了長處，怎捨得放開，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定住肩膀，不讓她遁藏。

秦殊華氣不打一出來，罵道：“她說甚麼你就信甚麼？她就算把你賣了，你還給人數錢！”

他聽了立即鬆開扳著她肩膀的手，有些無措地瞧著她。

孫可望笑道：“嘿，的確是孫某魯莽了，但這世道，錯過了本日，明日不知還能不能活著相見。倉促間不知該說甚麼，隻好寫下來，女人有空便看看。”說著將個紙封強塞到她手中。

“不知何日再見，我……”李定國目光更加熱切，想說些掏心窩的話，可看她身側的錢昭礙事，便道，“錢女人，我哥尋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