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1頁/共4頁]
多鐸皺眉詰問:“甚麼動靜?”
“我安曉得她想的甚麼。”柳先生攤了攤手,笑道,“不過這女人雖年青莽撞了些,倒是活力勃勃,大夥兒都喜好她。”
多鐸當即道:“你去點齊人馬,明日一早便隨我解纜。”
錢昭依言把土豆送去廚房,淨了手,往回走時,在堂屋背麵竟遇見了孫可望和李定國兩人。天氣還早,這兩位就拋頭露麵未免草率,她皺眉道:“二位有甚麼事?”
錢昭心下更是訝異,望著他並不說話。
兩人並肩在禮親王府走了一段,多鐸開門見山隧道:“攝政王腿疾,朝見難行叩拜,鄭親王看可否請陛下加恩免禮?”
“嗬。”錢昭嘲笑一聲,道,“既私通問死,那殺人何罪,叛國何罪?德行與律法混為一談,此條刑律自古愚民罷了。所謂父子君臣之禮法,自宋以降,更加刻薄,士民不思進取,整日揣摩如何演出孝義貞烈,然嘴上說得愈好聽,暗裡愈不堪!”
濟爾哈朗自知不能如代善般當場暈厥,當機立斷隧道:“正應如此!睿親王乃大清砥柱,現在有恙在身,皇上若知也不忍心他行膜拜之禮。此事我成心上奏陛下,不想竟與豫親王不謀而合。”
秦殊華將馬交給門人,進了書塾,柳先生正伏案寫著甚麼,見了她便起家相迎,問道:“返來了,貨辦得如何?”
這時,有寺人稟道,鄭親王濟爾哈朗來探病。
穀倉四周無窗,隻開一道門,牆縫都用石灰抹平,堆滿了曬乾的麥粒。錢昭便站在麥山之下,道:“孫將軍請說。”
錢昭點了點頭,道:“在書塾。”
“不!讓額爾德克持續與之周旋,非論開甚麼前提,先應下便是。命齊布琛趕去與我會和。”多鐸說完翻身上馬,一抖韁繩催馬往攝政王府去。不管如何,若要出京,得先過他那道關才行。
多鐸想到兄弟十幾人,現在剩下為數未幾的幾個,疇昔幾十年恩仇交纏,麵劈麵前垂老邁矣的兄長,倒是恨不起來。他拍了拍代善的手背,笑道:“二哥,你身子骨健朗,還能多活十幾二十年。今兒我來除了探病,另有一事與你籌議。攝政王一向勞累國事,你曉得的,他在鬆錦大戰時候落下的弊端,老是頭痛暈眩,比來腿疾又犯了,你看,陛見的時候可否免了叩拜?”
孫可望卻道:“我有一事就教女人你。”
多鐸向濟爾哈朗點頭打了個號召,道:“鄭親王來得不巧,禮親王得靜養,恐怕一時半會兒待不了客。”
秦殊華回道:“說是那豫王愛甚。”
“鄭親王識見公然非等閒之輩可比!”多鐸在他後背拍了兩記,笑道,“你我若一條心,便不愁事不成。”
多鐸道:“這事誰辦爺都放心不下。你去辦你的差,彆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