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頁/共6頁]

牧槿嘀咕道：“那福晉明兒穿甚麼啊。”

他看她目光盈盈嬌柔似水，心也軟了，天然不說他被那夢境給嚇著，輕道：“是你小時候，看不清模樣。”

他那裡是想玩，無法隧道：“衍禧郡王羅洛渾在四川軍中薨了，棺木這兩日運返來了，我去他家裡看看。”說到此事他傷感起來，“他才二十四歲，論輩分還是我侄孫。”

多鐸點了點頭，馮千便去外間抱了那兩件大毛衣裳出去。

多鐸笑讚道：“畫如許的圖，此人公然不俗。”繼而又問，“如何看不出是原畫還是仿圖？”

錢昭不知貳心機早轉到不相乾的處所去了，見他神采不佳，便道：“不早了，睡吧。”

“好你個狗纔敢瞞著我！”多鐸恨得牙癢，隻是附近找不到稱手的傢夥抽他一頓。

多鐸見不得女人哭成如許，便道：“嫂子來了麼？我倒是正巧要與她說些事兒。”

多鐸出門前道：“把那些東西都給我打包了丟出去。”

多鐸做了一整晚奇特的夢，夢中一名陌生的年青男人邀他上了一艘畫舫。畫舫的艙房兩側都開了一溜窗戶，窗外隻看得見刺眼的水光，透明的窗紗在風中飄舞，豔陽斜照出去，亮得他幾近睜不開眼。空蕩蕩的船艙正中隻擺了一個棋盤，那人便邀他對弈。俄然，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跑了出去，倚在那人身邊，側頭望著他笑。

多鐸隻得道：“內裡有兩件皮襖子是給你的。”

大福晉又是一驚：“她懷上啦？”

多鐸從未聽她主動提起家裡人，忍不住問：“你爹在如何？”

大福晉憂心忡忡，也不讓他送，自行回府去了。多鐸送她上車，便樂嗬嗬地回家去，深思著與錢昭一塊兒吃午餐。

他喚了內侍出去燃燒燈燭，摟她躺下。閉眼眯了一會兒，俄然道：“明兒讓人把那箱子圖分了，送到各院去。每屋都往櫃子裡擱幾軸，不就是避火用的麼。”

他哪會討那敗興，也不再說話，笑吟吟地對她脫手動腳。牧槿怕被人撞見，又抵不過他力量，曉得正房無人，便推他避到抱廈間去，因上半夜還需當值，稍稍溫存一番便分開了。

牧槿不敢回話，低頭服侍著。

牧槿見他大怒，原是大氣不敢出，聞聲他要燒衣裳，卻忍不住求道：“王爺，主子本就冇幾件像樣的冬衣，目睹天就要冷了，不如、不如留下這一件兩件……”說著聲音漸小，是因瞥見馮千跟她打眼色。

小寺人答：“回王爺話，剛過卯初。”

錢昭想了想，回道：“倒冇有特彆惦記的。讓他們多備幾樣，待會一桌子吃食擺上來，總能吃飽便是了。”非常平常的一番話，現在聽在他耳中卻彷彿另有深意，是不是不與他一處用飯，她便連吃飽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