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5頁]
馮銓呆立當場,不得不承認這少女說到了點上。想本身半生宦途盤曲,現在纔算得了些恩遇,要他丟命不怕,失卻官位前程倒是不能,下定決計後,行動便有了章法,他整了整衣衫,翻開書房大門,大聲問道:“何事鼓譟?”
馮銓驚道:“你是誰?”他阿誰奏本雖寫了,卻躊躇再三未曾遞上,原想咬牙賭一把,但經她這麼一點撥,卻立即有了新點子。此女對清廷外務之熟諳思慮之周到讓民氣驚。
馮銓背脊發涼,身上盜汗直冒,麵色卻不改,回道:“是小女。”
“不知殿下安好否?”馮銓渾身一震,體貼腸問道。
福臨深憎多爾袞,心想他如何如此命大,卻不得不咬了咬牙,言不由衷隧道:“幸而十四叔吉人天相。豫親王冇事吧?”
“將軍……”馮銓一急,跟了上去,正待要攔,門簾已被他掀起。
搜尋很快有了成果,烏巴海整隊分開,向馮銓道:“卑職告彆。對內眷驚擾之處,還請包涵。”
此時,前麵傳來馬蹄紛遝聲。錢昭向秦殊燁使了個眼色,他便也跳窗而出,她繼而向馮銓道:“大學士莫非還想置身事外麼?滿清對漢臣向來猜忌甚重,想想你的繁華繁華身家性命!”說完撩起簾子進了閣房。
錢昭見人走潔淨了,才從閣房出來,向馮銓笑道:“大學士公然見機得快,害我白擔憂一場。”
“傷得如何?”多爾袞仍抱著孩子,俯身瞧他肩膀。
要天子親政也並非不能,但福臨年僅十歲,還看不出統攬大局的才具,一旦冇了多爾袞的鐵腕手腕,這滿地烽火不知誰來清算,燕京還能待得住麼?
“卑職烏巴海。”那軍官上了台階,往房內一掃,見兩個飲過的茶碗與棋桌殘局,便問,“不知大學士方纔與何人對弈?”
“回皇上話,太醫尚在診治,應是傷得不輕。”冷僧機內裡嘲笑,又道,“請皇上太後安寢,主子辭職。”
“嗯。”多爾袞應了聲,未幾時換了一身行袍,又道,“我前邊另有事,你讓底下人經心些。”說完便出了屋子,往議政殿去了。
在哲哲發怔時,倒是布木布泰急問道:“攝政王可無恙?”
那刺客本是直刺胸口,但見多爾袞抱著嬰兒,躊躇之下倉猝變招改取咽喉,緩得這一緩竟被他躲過,不由暗歎可惜。不過,以他技藝何懼一張方桌,擰腰避開,以劍為刀劈向多鐸。
老仆跟從他多年,非常忠心機警,點頭道:“記著了。”說著退出去檢察流派。
在他說話間,一隊全部武裝的護軍已轉過照壁進了院中,領頭的軍官上前向他拱手道:“大學士恕罪,本日逆賊於城中反叛,卑職身負王命,巡查東城各處。”
“馮大學士好雅興。”
烏巴海望了他一眼,快步走進書房,徑直往閣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