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頁/共5頁]

馮千立馬跪下，也不辯白告饒。其他人等天然嘩啦全跪下了。

“嗯。”她應了聲，卻伸手去摸他脖子。

她笑問：“你能寫？”

多鐸卻不依，號令道：“都給我跪到外頭去！”這幫子白用飯的，哪天不留意，是不是刺客也能溜出去？

盧桂甫雙手交握，恭敬答道：“李自成占了宮城，把宮中使女都帶走分給軍士，也不管我等。本朝因皇上年幼，宮裡不需這很多人，主子有幸，被分派到豫王府。”

他誠惶誠恐地答道：“回福晉，這類描金雲紋蠟箋一張需工料銀七八兩，主子怕寫壞了。”

錢昭不肯再跟他混鬨，推說乏了，避去東廂。經二妞這麼一嚇，多鐸也不美意義再纏上去，出府尋尼堪喝酒消遣。

“如何？”他迷惑地問。

她推了他一把，罵道：“滾一邊去！”

盧桂甫應了，卻問：“不知福晉喜好甚麼句子？”

“起來發言。”她抬了抬手，讓他起家，又問，“你但是之前宮裡的？”

多鐸“哎呦”輕叫了聲，隻感覺又痛又癢，卻不叫她放開，低頭也去啃她頸項，不一會兒便留了紫紅的一個印兒，與玉白的膚色相映成趣。他非常對勁，解了她一粒釦子，想著不如畫一朵花兒。

“唔。”她幾近抑不住喊出聲來，咬唇悄悄抽著氣。他吻著她額角鬢邊，道：“我們去裡間……”

錢昭停了腳步，盯著他道：“說下去。”

多鐸摘了暖帽交給馮千，坐到她身邊去。盧桂甫見他來，稍有些拘束。錢昭卻不管，今後一靠依在他身上，持續問道：“如此說來，明季會試取士以籍貫分派舉額，倒是給了北方士子些顏麵。”

錢昭細品一番，道：“本來你學的米芾。字倒是比我強多了。”

他笑著咬她耳珠，道：“跟自個老婆親熱，如何不要臉了？”說著一邊用手指耍著花腔，一邊在她臉上細細吻著，還問：“如何，嗯？”

盧桂甫聽她如此埋汰舊官，也湊趣道：“確是如此，彆說出個進士，便是一家出兩代舉子，也能富甲一方。前明嘉靖朝做過首輔的徐階，其後輩便占地千頃橫行鄉裡。”盧桂甫博聞強記，又說些科考趣事，逗得錢昭非常隔懷。

錢昭點頭道：“哦，花王啊，服侍花草也忒無趣。想不想去馬房做活？”

她攀住他的肩膀，抬起紅撲撲的一張臉，雙眼水汽濛濛。他看得心顫，便要抱她起家，哪知她靠邇來銜住他的上唇，輕舔了舔。他含住那舌尖吮吻，恨不能將她一口吞了。兩人唇齒相纏，渾然忘我。

“你叫甚麼？”她在牧槿端來的交椅上坐了，吹著茶問道。

他不敢昂首，回道：“主子盧桂甫，在花房當差。”

錢昭歪在炕上看書，指著書案上裁好的紙箋，道：“你再寫些對子，拿去讓他們框好了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