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天是什麼[第2頁/共3頁]

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眸一移，也不再去看這些回聲倒地的屍身，而是將目光一滑，斯須，勾唇笑道：“水護法似是在此站立已久，不知現在，腿是否麻，手是否僵？”

貌如畫，含笑似東風，極其超卓的眉眼微微挑著，笑得好生淺淡。

鬥笠戴於頭上，薄羅衣袍被微微挽起，暴露烏黑的皓腕，極長的青絲被竹簪束起，鮮許垂落耳前，分不清是那膚更清，還是發更明。

“練功房，閉關。”

玉枕砂的速率可謂是速中之速，快中之快，待他來到練功房時，在內裡候著的幾位凰殿成員隻感受一陣風吹過，衣角在視野一閃，接著，又規複原樣。

“副、副殿主，返來了……”那一向目視火線的人幸運看到了錦衣亂入的一幕，至今還是瞠目結舌，他反應過來，額上汗已落於空中，不由背脊再次一涼。

司嶺一驚，才發覺本身已中毒，來自手心及腳背的痛苦是那麼較著，並慢慢加深，有擴大的前兆。

“我動不得的，彆人也不能動，這一世，殿主的安危，不容有任何閃失，我寧肯殺千萬人，重鑄煞氣，也要擋在她前麵，為她護住統統。”玉枕砂眼底流淌濃厚的殺氣，他倏忽一笑，那妍麗的麵龐之上揭示出奇特的純潔，萬分清澈無波。

墨玖聞言趕緊擺手，“不成，不成！”他說完，又頓了頓，接著道：“我如果以身相許，墨家定會廢了我這個不學無術的少主，到時候我到哪忽悠人去！”

司嶺垂了眼，“殿主需求人，司嶺凡事以殿主為先。”

玉枕砂聞言，懶懶抬眸，微眯，“水護法當真是殿主的人呢，讓我甚感欣喜，百年來，凰殿的動亂不竭，水護法卻時而不在殿中，是去祭念殿主，還是藉此招兵買馬？”

“水護法比來極其安逸，想來也是殿主放縱之至，不如多走動一番，感受各國風土情麵？”

燕鯉懶懶的抬眸，“若真如此，他也不消再待在凰殿了，凰殿容不起這尊大佛。”

練功房的門也被震開，細細看去，內裡空無一人。

燕鯉眉眼一彎，看向墨玖，戲謔道：“凰殿有你的去處，伕役我來者不拒。”

語落，麵前的人像是一陣風，忽來忽去，已冇了影。

“鐺鐺鐺——”

那人，那影，那步，過分熟諳，在無數次半夜夢迴當中，迴盪在諸民氣中，久而不散。

“天是甚麼，地又算甚麼，能夠幫你鑒彆民氣？”玉枕砂的目光冷了下去，他走到一旁的桌上，足尖一點，坐於麵上，頓了頓話語，彌補道：“殿主臨走時讓我修身養性，我依她言，身修之，性亦養之，卻未想到返來時，隻見到殿主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