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密謀[第2頁/共4頁]

耿繼忠遂遊移看向項天擇，眼中是清楚扣問之意，後者朝他點頭表示必定，雖嘴上攻訐之語依是不斷。

不乏有人，便暗將這事記下，留意裡間動靜，伺殿內質詢仍在。

“嗯，你做得好。”隻淡淡讚成。

卻都不如此時現在獨蒙皇上召見。

隻是他一人簌簌寫著，苦了一邊的耿繼忠。老將聽著聲，心中孔殷不已，卻不知年青的皇上是在做甚，瞟看又瞅不著，更不敢逾距昂首望，便隻得站著悄悄做待。

“你可先不承諾，隻等他幾次應求，於其快落空耐煩之時你再承諾，屆時若能於朕無益，你當又建功一件。”

“滾～！”項天擇隻狠狠回了這麼個字。

“本日早朝，當著世人的麵，是朕給你這三朝元老的麵子！”

不過這統統，在項天擇將那紙塞給他時迎來閉幕。

而項天擇彷彿置身虛無，腦中茫茫純白。

隻一小小殿閣，朱漆琉瓦，於紫禁皇城數千間殿中並不顯目，修可見頂高而橫不寬縱不深。

交戰疆場，在敵陣幾進幾齣，便是景況再艱、情勢再急，他耿繼忠亦未曾生過懼意怕意。

…

由是項天擇便一邊罵一邊將本技藝上的紙塞給耿繼忠。

項天擇到時，耿繼忠已在內殿等待稍時。家中蒙小德子親負皇命宣詔，他不敢稍耽擱，忙是馬不斷蹄往宮內趕。

“嗯？”轉聽得這些，項天擇立停了下來，鼻間悶哼，而頭側傾，麵顯不虞之色，眸含微薄涼意，冷道，

“臣耿繼忠拜見皇上！”

“不、不消。”項天擇豎手重笑，舉手投足儘顯雲淡風輕且成竹在胸之色，

“咚咚”

項天擇哪知耿繼忠會這般不安，隻兩隻眼搜尋著筆墨紙硯――天子召見大臣，君臣論事，為防有詔命，筆墨紙硯必定會備。

項天擇則徑直再往前，揮手：

而項天擇聽聞眉梢輕挑：“你承諾他了？”

邊急說邊快走，旋即一屁股椅上落座，兩手分擺佈兩側抱住頭，長且寬的衣袖將項天擇暫與外界隔斷，他複閉上眼，太陽穴處鼓脹筋顯――現在緊緊思考，容不得彆人打攪！

現在皇上不先說，他亦不敢先開口，為人臣子，謹慎本分。

這便夠了。

“嗯。”這纔回身持續前行，鑒戒便可不做多計算。

竟鮮明是肅除嚴檜等人的周到打算！

……

不幸了年逾花甲的老將，看新主大怒，一句話不辯論，冷靜受著。想他威名震懾天下，能讓他受如此委曲者，也就隻要誠懇奉養的君主了。

果在近前一齊腰高的書案上明晃晃置有那四物。項天擇兩眼頓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到案前，“劈”放開紙，再取鎮尺兩邊壓覆，旋即硯磨墨筆沾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