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夢[第3頁/共5頁]
摸了摸了毛,早晨嚇不著。這本來是一句白叟哄小孩的睡覺的歌謠,在北方絕大部分地區上了年紀的人都曉得。全部歌謠是那種很舒緩很放鬆的感受,很輕易就把小孩子哄睡著了。但是,現在歌詞顛末她這麼一改,加上她阿誰詭異的聲音,再加上現在又是深更半夜,誰聽了以後,都會不自發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顧不得耳朵上的疼痛,也顧不得千尺幢的調皮話,先打量了一下四周。我現在坐在車子內裡,千尺幢坐在前麵開車。中間的副駕駛坐著睡著的是韓俊,前麵就是我和天真。從坐位上的口水和足跡來看,我曾經是高出兩個坐位的。天真坐在我中間,正伸手擰著我的耳朵。
“你說你多冇知己?我怕你睡不舒暢,就把你橫放在了車座上,你的腿愣是在我胳膊上搭了一下午。你倒好,先是踢了我一腳,我覺得你做惡夢了,方纔一伸腦袋想看看你,你緊接著就是一巴掌!王八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啊?我問你話呢?”天真喋喋不休,就像菜市場得理不讓人的大媽。我現在冇有工夫理他,我必必要搞清楚我是甚麼時候開端做夢的。
我埋頭機考的工夫,鐵鏈碰撞聲,和歌謠聲漸行漸近,我的心跳冇出處的亂了節拍,頓時快的嚇人。按理來講,千尺幢他們就在中間躺著,我底子就冇有需求驚駭。隻要,她敢做出甚麼傷害我的事情,我隨便嚎一嗓子就能把他們喊醒。但是,不曉得為甚麼,我就是渾身怵得慌!
僅憑一句話,就能殺死一小我嗎?莫非,這個瘋女人,真的有甚麼異於凡人的才氣?或者說,隻不過是巧了呢?如果,真的是偶合的話,她為甚麼深更半夜拖著一具無頭死屍?一小我就是再瘋,也冇有瘋到去拖死屍的境地吧?
跟著我話落地,天真的臉上的肝火漸漸褪去,變得凝重起來:“你又做那種夢了?還夢見了阿誰瘋女人?”
我不睬會天真的冷嘲熱諷,再次反覆了一遍:“我是問,我們中午是不是在集市上吃了涼皮,還趕上了一個瘋女人?”
“我們吃過涼皮冇有?”這是我的第一個題目,如果我們吃過涼皮的話,那就意味著我是遇見瘋女人今後開端做夢的。這個題目很關頭,如果冇有吃過涼皮的話,我們接下來必定會碰到阿誰詭異的瘋女人!我對本身做的這類夢格外的自傲,因為向來冇有出過不對!隻要和鬼有關的夢,根基前次次都能靈驗!
一道溫熱的氣味,俄然爬上了我的臉頰,刹時讓我滿身高低不由的一麻!我彷彿感遭到了死神的喘氣,喘氣聲很重,就像在壓抑著心中的肝火!
看到這具無頭死屍,我的腦袋中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摸了摸了毛,死了腦袋腦袋找不著!這句話就像高壓電一樣,刹時擊醒了我!我如果冇有記錯的話,傍晚我瞥見的那具屍身,貌似就是冇有腦袋的!莫非,我傍晚瞥見的那塊白佈下的無頭屍身,就是麵前的這一具?中午的場景,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中反覆!而呈現最多的場景,就是瘋女人摸著大漢腦袋的場景!她笑嘻嘻的摸著大漢的腦袋,嘴巴裡不斷的唸叨著:“摸了摸了毛,死了腦袋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