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黃米酒[第2頁/共4頁]

李笑容第一天看他們喝酒，就說：“喝酒不好。”辛慶國說：“加一個字，多喝酒不好。你是不喝，你一喝就上癮，人生一大樂事。我上了這些年學，現在甚麼都想不起來了，比不識字的睜眼瞎好不到哪兒去。但是就有一首詩，記的很清楚：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還忘了是誰寫的了。我喝上這麼一碗酒，甚麼煩惱都能忘。說來這個酒方劑，高二那年，放學路過北大街，聞到一股酒香，真的是香，就想喝，當時買了一小瓶二鍋頭，喝了，不是很對味兒，就放棄了。我跟我當時的阿誰同桌說閒話，我阿誰女同窗媽媽是南邊的，她就給我帶來一盒米酒，糯米酒，我就喜好上了，她就說本身能夠做，超市有賣酒麴的，放假的時候帶我上她們家跟她媽學了。我跟她媽媽說我爺爺也愛喝酒，喝二鍋頭，她媽媽就說白叟喝烈酒不好，鄉村不是產粘黃米嗎？粘黃米也能夠釀酒，口感也不錯，一次不要多喝，長喝很好的，另有保健感化。她媽媽的同事有山西的，那邊兒的人都是便宜黃米酒喝，厥後就給我找了這個酒方劑。我帶來給爺爺奶奶，試了幾次就成了。我們底層的平凡人家，餬口的興趣未幾，一碗酒，一道野味，粗茶淡飯，很對勁了。你來嗎？”

李笑容說：“不了，我籌算一輩子滴酒不沾，我怕將來養成風俗，做手術的時候手抖。”辛慶國說：“也是的，大夫的任務太重，謹慎一點兒好。”爺爺說：“這個酒冇度數，跟飲料差未幾，喝點兒不礙事。”辛慶國說：“爺，笑容現在是醫學院的門生，將來要做大夫的。他們大夫乾的是性命關天的事，壓力很大的，嚴格謹慎是一種職業風俗，不要勉強她。”

菜園的上麵是一條土路，將到中午的時候，一個女人扛著一個耙子走過，大聲唱著豫劇，宏亮高亢，爺爺揚聲叫了一聲“好”。李笑容問：“爺爺，她唱的甚麼？”爺爺說：“朝陰溝，你們這一代恐怕都冇傳聞過，戲裡是講上世紀五十年代，一個都會女人嫁到鄉村的故事，這戲當時候全都城馳名兒。”李笑容細心的看著這個女人走過，對爺爺說：“這個大姐是有病啊。”爺爺說：“嘿，壯的象頭牛，嘛病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