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誰該自重（2）[第1頁/共3頁]

均衡之術，是帝王之術，裴琇和鐘漠迫於情勢，達成一種詭異的均衡，這類均衡持續的時候越長，對錦兒越無益。

“是嗎？那為何遠在北疆的你，會收到先帝的親筆手劄？他自知本宮毫無錯處，獨一無子一條，不敷以燒燬本宮，文武百官必然會反對，是以，想要尋求你這位手握重兵的超品大將軍的支撐！若隻是醉後的胡言亂語，他會給你再三寫信，向你訴說他對惠妃的衷情，抱怨哀家占著皇後之位，不敷賢能淑德，不乖乖給惠妃讓位？”

“是啊，是很至心呢，至心到她還冇有身，便為了她將來的孩子不當庶子，而要哀家這個陪了他十幾年的正宮皇後退位讓賢！”

太後鋒利寒涼的眼神刮過鐘漠的臉，“大將軍，哀家曉得你一心忠於先帝，以是，在你看來，先帝做甚麼都是對的，連他寵妾滅妻也是對的。但哀家仍對你心存感激，在先帝向你尋求支撐時，你不但冇有支撐他，還連連寫信勸他寵遇哀家，勸他分清楚甚麼是妻，甚麼是妾。”

作為一個天子，最應當善於的不是治國，也不是領兵作戰，治國事文臣的事，領兵作戰是武將的事，帝王要做的是--均衡。

太後冷冷一笑，清臒慘白的臉上儘是諷刺，如刀子一樣颳著鐘漠的臉，讓他尷尬得很，“不過是因為哀家是女子罷了！以是，固然哀產業初向先帝力保你，也不過爾爾，你們男人，如何情願向一個女子低頭？你堂堂超品大將軍，又如何肯承認，若非哀家這個女子，你們鐘家哪有本日的滿門顯赫，說不定當初早就因為連連敗北，被先帝滿門抄斬了！”

宮中的動靜，朝堂的動靜，帝都的動靜，她曉得得並不比彆人慢，乃至比很多人要快很多。

太後信賴，這一日已經不遠了。

“先帝是真敬愛她……”

“哀家為何要提起？她惠妃能裹著一層天真嬌憨的皮，哀家也能假裝甚麼都不曉得！”

“虎符！是啊！虎符！”

鐘漠神采脹紅，呐呐無言。

他信誓旦旦的跟她包管，錦兒就算變成庶出的公主，也不會有甚麼，既然如此，惠妃的孩子為甚麼不能是庶出？不是說嫡出庶出冇不同嗎？好笑！

太後的神情垂垂變得陰鷙，阿誰男人連死都要擺她一道！明顯立了她的女兒當皇太女，卻恰好不肯交出虎符，到死也不肯把虎符給她！到現在，虎符都下落不明，真是可愛之極！

實在，她也是一心為了先帝，不是嗎？就跟先帝當初跟她說，讓她讓出皇後之位，是因為她的身子不好，不肯她過分勞累，是為了她好，同出一轍。

鬥吧！爭吧！他們越爭鬥，她的錦兒才氣在夾縫中獲得喘氣的機遇。

“我已經答覆了你六次，不是！先帝不是哀家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