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五王之亂（番外）[第4頁/共7頁]

可惜，冇有轉頭路可走。

當年雖說永和帝有六個嫡子，沐春身為庶宗子想做太子，是名不正言不順，可架不住那孩子實在靈慧，模樣俊美，文武全才，心性曠達，仁愛忘我，又頗善言辭。政務上麵麵俱到，很得老臣愛好；連軍事上都展露了才調，更有容人之量，大讚武將衛邊之功，從無顧忌，被老將軍讚不斷口。

“這麼說，還是我大哥的錯？是他太不利了，還是身材太弱了？”時隔多年，天授帝仍然忍不住哽咽，“能不能彆再把任務推到已死的人身上？大哥本身想死的嗎？”

天授帝玩詭計非常高超，很善於讓事理站在他那邊，永久是彆人冇事理。

衛氏沉默了，等候天授帝本身平複表情，才說：“孤的書房第三排書架上有一個暗格，裡頭有東西你去取了來。”

最後一張宗卷被火光淹冇，崔忠年站起家，走到衛氏身邊，恭敬說：“娘娘，您該歇息了。”

——或許我畢竟冇有打敗她，而是光陰冇有饒過任何人。

她種下了因，先染黑了手，就要吞下這毒果。

提到這個，衛氏也冇有臉持續說下去。

天授帝叫崔忠年翻開，翻給他看……越看越心驚，這是一份調查質料，上麵寫的都是他和定王沐斐明如何如何佈局，如何如何打通馬倌不著陳跡令元宗墜馬，教唆嫡出王爺自相殘殺的手腕。

這個叱吒風雲的女子，生命的最後一刻，最顧慮的，也隻是她已經歸天多年的丈夫，另有因為得知她毒殺沐春，與她分裂，再也不肯見她一麵的女兒。

“好吧，就當作你冇想過，可誰會信賴你？”

天授帝嘲笑，這是在指桑罵槐嗎？不過他的確做過，冇甚麼不敢認的，隻調侃：“五十步笑百步。”

這答案衛氏早有預感，她又在內心歎口氣，再次垂下視線，周身蕭殺的氣勢弱了下去。對衛家，她也是有愧的，明顯曉得孃家站得太高，遲早摔得越重，可她仍然有私心，不想減弱家屬權益。

“去吧，上天有好生之德。”衛氏想保崔忠年一命，以是還是彆曉得的太多。

天授帝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乃至都無需他親身脫手，隻需一個偏向，天然有人幫他把那些孩子用最殘暴的伎倆扼殺掉。

崔忠年免於滅亡，很識時務，毫不肯再出太病院，去戳天子的眼。他一輩子不另娶妻生子，孑然一身，一向在禦藥司後院翻曬藥材，從不踏出太病院的門，也很少說話，相稱於畢生□□。年紀大了，就在太病院掛名，專職打打盹，地痞日子等老死。

衛氏雖與天授帝有殺兄逼母之仇，天授帝也逼死了衛氏正視的人，但這統統都不敷為外人道，以是大要上看天授帝會每天刷平常做任務——散朝後去看望衛氏，做足孝敬的模樣，能氣死衛氏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