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君王 （八）[第3頁/共4頁]

“這，這又是為何？”蘇逢吉聽得滿頭霧水，皺著眉頭詰問。

方纔出了一身透汗，他的神采看起來非常地紅潤。精氣神兒也比先前於大殿中時充沛了數倍。以是一言一行，都透著恢弘和霸氣，讓人不知不覺間就為之心折。

“微臣，微臣當初，當初也冇想到，二皇子另有能夠是彆人用心奉上門來的！”蘇逢吉神采微紅，誠心腸認錯。“微臣忽視了，請主公懲罰！”

“是，謝主公賜！”蘇逢吉抱著皮郛，看著囊口殘留的唾液陳跡，嗓子眼兒一陣陣犯噁心。但君王所賜，他不能回絕。隻能假裝甚麼都冇瞥見。擰開塞子，嘴對嘴抿了幾滴，然後學著劉知遠模樣把塞子塞緊，雙手還了返來。“微臣不善飲，怕君前失禮，以是不敢多喝！”

“將來用著你的處所多著呢，冇需求說這些廢話！”劉知遠將手中大刀用力朝地上戳穩，快步走到一名侍衛手裡，搶過隻盛滿了酒的皮郛，朝嘴巴裡猛灌幾口，然後順手塞住塞子，丟到蘇逢吉懷中。“你也喝點兒，天寒，你身子骨又薄弱。喝點酒能活絡血脈！”

“君臣，君臣，你當現在的君臣，還是兩百餘年之前麼？玄宗一道聖旨，就能砍了高仙芝和封常清兩人的腦袋？端方早就變了！”劉知遠又狠狠灌了幾大口酒，紅著臉用力點頭，“當年大晉高祖又何嘗不對老夫恨得牙根兒癢癢，可老夫出入汴梁麵聖好幾次，每回頂多帶著史弘肇和一個批示的馬隊，你看到高祖對老夫動手了麼？”

“啪！”劉知遠俄然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像是再給他打氣，又像是在自我鼓勵。“你也不消怕，內心先弄清楚這些，然後行事重視分寸就好。畢竟，不成文的端方，已經存在了好幾百年了。不是你我想改就能改的！我們漸漸來，一步一步地走，隻要花上充足的時候和工夫，總能找到分身其美的體例。”

他本來敢跟郭威和史弘肇等人硬頂，是因為他信賴漢王劉知遠會站出來主持公道，同時也信賴史弘肇等人都對劉知遠忠心耿耿。

“他們都是兵痞，你還要他們如何知書達理？”劉知遠搖了點頭，對蘇逢吉的後半句話涓滴不覺得意。“但是公心麼？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