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君王 （五）[第3頁/共4頁]

“這又是因為何故？”劉知遠眉頭挑了挑，饒有興趣的詰問。

“來人，送些茶水和點心出去！”不曉得過了多久，漢王劉知遠的神采終究又規複了幾分紅潤，將搭在自家前額上的手指緩緩移開，悄悄敲了幾下書案，大聲叮嚀。

二人既然挑選了從戎搏繁華這條路，少不得就要順從端方。而在成名以後，本來都有機遇將刺青用藥石撤除。卻又是卻不約而同，挑選了儲存此物。隻是一個則將脖頸處的紋身變成了麻雀，彆的一個將手背上的紋身改成了金雕。

一番話不但說得層次清楚，證據詳確，順帶著，還大大地拍了一番漢王劉知遠的馬屁，令劉知遠老懷大慰。抬開端，暢快淋漓地笑了好一陣兒。才又將目光看向郭威的脖頸，帶著幾分當真奉勸，“老郭，等過幾天再見到陳摶，找他要個方劑將刺青擦了去吧！你畢竟已經是嚄唶老將，脖子上頂著個大刺青，輕易被人小瞧了去！”

郭威笑了笑，正色彌補：“末將說得乃是實話，昔日陳王勝曾經有雲，‘貴爵將相，寧有種乎？’主公和威出身貧賤又如何？最後成績卻不比任何天孫公子來得差！留著這刺青，也好奉告全天下的大頭兵，功名但在頓時取！”

劉知遠牙齒不太好，吃比擬大夥斯文。隻來得及乾掉了兩塊點心，待想拿第三塊時，麵前的盤子已經被站起來的史弘肇清理結束。愣了愣，笑著數落，“你們這些老貨，可真不跟孤家客氣！”

“他，他可不可，今後前程，頂多跟微臣差未幾！照著你，但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照著老郭，也遠遠不如。”常思惟了想，非常當真地點頭。

“漢王！”眾文武被他這個行動嚇了一大跳，紛繁圍攏上前，試圖施以援手。劉知遠卻又將手指向外拂了拂，低聲道：“冇事兒，剛纔站得有點猛罷了。爾等都退下吧，有關進軍汴梁的事情，我們明天再籌議！”

“謝主公賜茶！”幾個文武重臣齊聲承諾，端起寺人奉上的茶水和點心，漸漸咀嚼。

“是！”服侍在後門口的寺人們承諾一聲，小跑著分開。斯須以後，就排成一長串，端著各色點心和熱茶魚貫而入。

“那便是無師自通了？真是後生可畏！”劉知遠笑了笑，臉上帶出了幾分賞識，“要說你常思的眼睛可真夠毒的，挑半子都能挑出一匹千裡駒來。”

楊邠、郭威、史弘肇等人，觀賞力卻非常普通。牛眼睛大小的點心，一把能抓起四五個。盛在掐銀越瓷浮華盞裡頭的茶湯，也一口無能掉一整碗。轉眼間，就風捲殘雲般，將寺人們端在手裡的點心和茶水給掃蕩得一乾二淨。隻留下空空的銅壺，和十幾麵光光的銀盤子。

第六章　君王　（五）

“楊邠、王章、史弘肇、郭威留下！”冇有展開眼睛看世人，劉知遠想了想，又低聲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