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離 （八）[第2頁/共4頁]

“喂，你們倆有完冇完啊。真當我是石頭呢？”呼延琮的聲音俄然從耳畔傳來，帶著較著的氣憤。“小娘皮，從速滾蛋！老子剛纔看在楊重貴的麵子上，已經接連讓了你十幾招了。你如果再不識好歹，老子就真不客氣了。”

“你打不過他！”少女先是被小肥的文縐縐的行動弄得目瞪口呆，隨即回過神來，一個箭步跨上前，用本身的身材擋住他的半邊身材，“從速走，我拖住他！快走——！”

本能地向後退開半步，北太行綠林總瓢把子呼延琮揮動著橫刀虛劈：“不關你的事，我隻承諾楊重貴不再從漢軍手中搶人，卻冇說這輩子都不再打他的主張！小娘皮，識相地就從速讓開，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清算！”

“我......?”對方所問的前幾個題目，恰是他本身連日來百思不解的，他當然冇法給出答案。而前麵的題目，倒是他本身也冇留意到的，彷彿出自潛認識裡的本能。

“如何不關我的事情？”青衫少女如影隨形追上前，再度擋於他跟追殺者二人之間。背靠著他，揮著空蕩蕩的角弓衝朝呼延琮亂抽，“不關我的事情，我為何要冒著被漢王懲罰的風險救你？不關我的事，我又何必追了你一天一夜？石延寶，你到底是真傻了，還是用心裝傻！莫非你到現在還冇想起來我是誰？”

以是現在驀地被青衫少女謾罵“世世代代都下十八層天國”，他感受的確比捱了十幾個大耳光還要尷尬。本來黑紅色的麵孔敏捷變得青紫，兩隻牛鈴鐺般的大眼睛裡，也冒出了咄咄凶光，“冇人要小娘皮！他不想認你，跟某家何乾？竟然敢辱及老子的先人。老子明天不把你按在地上，先奸後殺，殺了再奸，老子就不姓呼延！”

“你不是石延寶，為何你認得和尚打傘？”少女眼睛裡，俄然間掉出了成串的淚水。淅淅瀝瀝，滑過玉石般瑩潤的麵孔，“你不是石延寶，你如何會用火炙法替韓重贇療傷？你不是石延寶，你又如何曉得用鹽石水替阿誰強盜頭子洗濯腸胃排毒？你不是石延寶，為何你始終不敢抬開端看我的眼睛，不敢拿本身的正臉對著我？”

說著話，敏捷從青衫少女手中擺脫出袍袖。對著陽光悄悄一舉，隻見兩條廣大的博袖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洞穴。一雙乾癟的小臂上也充滿了無數條細細的刀痕，血珠一粒接一粒正往外冒。

“你個老不死，本日老子不跟你普通見地。我們高山流水，後會有期！”呼延琮羞得以手掩麵，底子冇心機再做膠葛，掉頭便逃。身材三縱兩縱就從山坡上跑了下去，轉眼在亂石怪樹後落空了蹤跡。

那股來自心底的刺痛，刹時變得非常激烈。千刀萬剮般，折磨著他的心臟。令他的神采刹時變得烏黑，空空的兩手像被山風吹僵了普通高舉著，冇法落下，亦冇法合攏。